汤明昌说道:“陈宦此次来成都不象以前只住武备学堂的锦官楼,而是行踪不定,住在励志社的时间更多。而且,住锦官楼时,三层楼房的灯,亮时一起亮,灭时一起灭。”
三人战斗小组作了仔细的观察和认真的准备,确实是锁定不了目标。
杨永胜说道:“这样,我们先把迫击炮事前偷偷运到窝棚先行掩埋起来。等汤文昌向组织上汇报请示之后,让四川武备学校里的内线,查清陈宦居住的房间,即进行行动。”
“行!”
“行!”
……
陈宦来到成都的当日下午,即在锦官楼召开紧急会议,研究成都的防守问题。
锦官楼,装饰得豪华气派。会客室里,有富丽堂皇的沙发、地毯,并配备有供暖设备。
陈宦身穿玄色长袍,望着仅剩的几员大将:熊祥生、雷飙、钟体道以及周俊、刘存厚、孙兆鸾、彭光烈等,他多希望他们在这个时候,能拿出令人高兴的打算来。
这些大员,尽管心里都在想,但不管想什么,就是没人有勇气先打破沉默。
会场沉默良久,作为陈宦的湖北老乡,他是陈宦用来压制桀骜不驯的川军将领的一条恶狗,在这种场合,继续沉默下去对他是很不利的。
“我以为,”熊祥生面露难色,不敢直视陈宦,说道,“成都地处盆地腹心,无险可守。面临鄂军南北夹击之毒招,窃以为,应保存最后之有生力量,放弃成都,将主力退往云南省境内,与唐继尧联合起来,依据那里险峻的山地、湍急的河流,对赶进的鄂军作叠次打击。以昆明为据点,同鄂军周旋,实在不得已时,全军经广西退到广东境内。”
这是熊祥生早有的腹案,在重庆被攻破前,同时陈宦夹袋里带进四川的黄鹄举就和钟体道一起,向陈宦面陈过,被陈宦否决,但是熊祥生和雷飙却记在心里,所以在今天会议上又提了出来。
其他人并不知个中奥妙,认为是胡深思熟虑之所见,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雷飙!”陈宦转而向雷飙问道,“你的意见呢?”
脸窄窄的雷飙是陈宦的湖北武备学堂学弟,此时已失去随陈宦刚刚进入四川时的傲慢之气,当然,他知道陈宦为什么此时点他的卯,他也是陈宦空降四川任用的私人之一,他也清楚陈宦不希望他说些什么。他看了看脑袋低垂的熊祥生,又仰望了一下满脸怒气的陈宦,不紧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