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喊叫。”那彪形大汉喝了一声。
赵秉钧明知道躲不过,但又哀求道:“那就请你转告袁总统,就说我说没病,谢谢他的关切。”
“没病也得吃下去,这是袁总统的命令。快吃!”
赵秉钧仍不甘心,妄想死里逃生,唤家人搭救,高声嚷道:“好,好,我差人倒杯水来,我就服下。”
“不必叫人取水,这里就有。”那人从腰间取下一只水葫芦,递给赵秉钧。
赵秉钧这才向周围看看,见门已被关严,屋里几个大汉一齐掏出手枪和匕首,都对准他。
他颤抖的双手慢慢抬起,接过那两颗药丸,眼睛射出悔恨、凄楚、绝望的暗淡的光,在枪口和匕首的威逼下,吞服下那两颗“安神大补丸”,顿时七窍出血,凄死在地上。
那几个大汉,见赵秉钧横尸于地,便扬长而去,回京向袁世凯交令去了。
……
袁世凯邀新上任的内阁总理段祺瑞、总统府军事处的心腹大员唐在礼、段芝贵、陈宦等人在中南海乘画舫饮宴取乐。
一众心腹大员,众星捧月般将袁世凯集拥在中间席上,觥筹交错人声嘈杂,一个个吃酒吃得红光满面。
画舫笙篁齐奏,十二女伶一色罗襦绣裙,舒广袖,移莲步翩翩起舞,歌喉裂石穿云:淡妆多态,更滴滴,频回盼睐。便认得琴心先许,欲绾合欢双带。记画堂风月相迎,轻颦浅笑娇无奈。待翡翠屏开,芙蓉帐掩,羞把香罗暗解。自过了烧灯后,都不见踏青挑菜、几回凭双燕,丁宁深意,往来却恨重帘碍。约何时再?
正春浓酒困,人闲昼永无聊赖,厌厌睡起,犹有花梢日在……
袁世凯挺着大肚子,翘足而坐,双手随乐打着节拍。
一个军官凑到袁世凯耳旁低语几句。袁世凯坐直了身子,格格一笑说道:“你给大家说说赵秉钧服毒经过。”
这个军官一脸谀笑,凑趣儿,绘声绘色的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