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医院。
黄兴,于右任等焦急的守在医院医师会诊室外。会诊室的门打开,医院的两位金牌主治洋大夫格尔本医师和比林哈斯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
“经过我们共同诊视,宋教仁先生的伤势很重,必须开刀才能有望。”
……宋教仁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门再被打开,呻吟辗转的宋教仁被护士推出来,黄兴等人立刻围上去。
格尔本医师低声说道:“已经用钳子从小腹取出了子弹……”
所有人的心都放下……
“但是我们发现子弹有毒……”
黄兴和于右任等人的脸色唰的又变了……
此时的宋教仁神智还算清楚,拉着失神的黄兴,于右任等人,反复地说道:“我为了调合南北,费尽若心,可是造谣者和一般人民不知原委,每多误解,我真死不瞑目。”
所有人的眼泪滚滚而下。
“克强代拟一电,向袁世凯报告遇刺经过……”
此时的宋教仁,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什么。
“你说。”黄兴凝咽道。
“北京袁大总统鉴:仁本夜乘沪宁车赴京敬谒钧座,十时四十五分在车站突被奸人自背后施枪,弹由腰上部入腹下部,势必至死。窃思仁自受教以来,即束身自爱,虽寡过之未获,从未结怨于私人。清政不良,起任改革,亦重人道,守公理,不敢有一毫权利之见存。今国本未固,民福不增,遽尔撒手,死有余恨。伏冀大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俾国家得确定不拔之宪法,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临死哀言,尚祈鉴纳。宋教仁。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