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所指的“意外”,是指历史上的“宋案”,这不可能明说的。
李想继续说着:“国民党在竞选中的最大政敌,恐怕还是袁世凯和赵秉钧。有几个党派是支持现政权的,但还都是一盘散沙,要同国民党竞争,袁世凯和赵秉钧没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党,恐怕很难。”
汤约宛讪讪地说:“这就是你的分析啊?怎么跟背书似的?”
李想一把抓住汤约宛的手:“宛儿,嫁给我吧!”
汤约宛让自己的手在李想的手里呆了片刻,慢慢抽出来:“你的心能全部放在我身上吗?”
……
日本,康有为宅。
“奉衣带诏”的香案上香烟袅袅,皓首白发的康有为,虔诚地执香跪在案前。他的精神看去还好,只是越发瘦得皮包骨头。兰粗布截衫洗得发白,寒俭得乡里三家村老学究似的。
梁启超兴冲冲地拿着信进来,动情的说道:“老师,袁世凯来信了。”
康有为动也不动,像入定的老僧一样。
梁启超在旁有说了一句:“老师,我们应该回国效力了。”
“为谁效力啊?”康有为仿佛是后背发出的声音。
梁启超一怔,吃惊的看着老师康有为,但还是说道:“共和国也是宪政国,我们应该为宪政效力。”
康有为冷笑道:“谁的宪政?”
梁启超想到戊戌变法的种种,不禁苦笑,正要说话,康有为厉声道:“袁世凯的宪政!他是先帝的死敌!”
梁启超不由低垂了头,蠕动了一下嘴唇,却不知话该怎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