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严肃地指出:“我们尊重藏族人民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不是装样子给人家看的,不管有人没人,都要自觉地去做,绝不能打折扣。”
在荒无人烟的夏贡拉山顶,在艰难行程中,所有人都从玛尼堆左边绕过,没有一人触动玛尼堆上的碎石。
……
在进军西藏的漫长征途中宿营地可是个令人向往的地方。经过一天艰苦行军之后,来到宿营地。这意味着不仅完成了当天的行军任务,与拉萨的距离又缩短了一段,而且可以得到几个小时的休息,消除一下疲劳。所以,傍晚一到宿营地,尽管累得够呛了,但大家的心情却是轻松愉快的。
宿营地上充满着紧张热烈的气氛。帐篷组的同志一放下被包,就按照打前站的同志划分的地盘忙着搭帐篷;放马的、拾柴禾的同志们也都按照事先的分工忙碌起来,这里,那里,洋溢着欢声笑语。有的同志还哼着歌曲:“不怕雪山高来天气寒,不怕草地深来人烟少;我们是进军的钢铁汉……”
几个女同志架帐篷的地方总是被划在管理处的旁边。当时的帐篷布是一块块双层涂胶的长方形帆布,边一上有扣眼或扣子,白天行军各自背上自己的那块挡雨布,晚上宿营几块拼起来,撑上杆,拉上绳就成了帐篷,这是李大帅特为进藏部队设制的。
几个女同志七手八脚的搭起帐篷来,不过看起来,不是撑了个歪篷角,就是搭了个塌篷顶,拉帐篷绳时,你往那边拉我往这边扯,经常摔跤,钉帐篷钉时,往往是人一转身,钉子也跑了。一个胖妹拉绳用力过猛,没有掌握好重心,摔了个脚朝天,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个娇小的女生把帐篷钉朝黑石头上钉,钉不进去,气鼓鼓的埋怨说道:“西藏的气候真怪,九十月天气竟把地冻得象石头一样硬哩!”
闹腾半天,帐篷总算搭起来了,一群女孩子马上就开始工作。几个人就趴在装文件的木箱子上,马鞍当板凳,蜷着腿刻写当日新华社的电讯和连队宣传讲话材料。
在内地的时候,蜡纸不破不毛,写一张并不觉得怎么费劲。可是,来到西藏高原上,尤其是进军途中,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一天的行军之后,感到腰酸腿疼,筷子粗的铁笔拿起来象似千斤重,蜡纸也因为遇冷变硬光爱破。加上从帐篷缝吹进来的风把蜡烛吹得摇摇晃晃,忽明忽暗,眼直发花,写起来特别费劲。
油印组的女同志们克服行军疲劳和气候条件带来的困难,写的写,印的印,坚持完成当天工作任务。不时还说几句笑话。
工作完了,走出帐篷。
在帐篷东边不远处有条小河,有同志在那里洗脸,几个女同志也去了。
到河边蹲下一看,象玻璃一样透明清澈的河水中,黑麻麻的全是鱼。
部队自从渡过金沙江以后,一直吃的是代食粉,多日不见油荤,连女同志也嘴馋的眼冒绿光。
“附近又没有藏族老乡,抓几条鱼来烧吃也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