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冲动!”
汪精卫张开双臂拦到了两军面前。
“别挡着我的路,兆铭兄。”李想平静的说道,“刀枪不张眼。”
“医生!”陈壁君紧张地大喊道。“这里!”
腹部桶一刀的同胞在痛苦的捂着腹部,躺倒在地上呻吟着。
几个从长风号下来的船医听到陈璧君叫唤,赶紧颠颠地小跑了过来,给这个可怜人治疗伤势。
每个“猪仔”的眼光中都有晶莹在滚动。
“我再说一遍!”李想的话中带着颤音。“弹开!”
“胡闹!”汪精卫指着李想的鼻尖毫不退让,“李大帅,如果你要在这里动武,后果很难收场。”
“我知道难以收场,所以我根本没打算收场。”李想笑了。“今天这些华工,我必须救下。那些人渣的手,我必须留下。谁都别想阻止我。”
“听我说,李大帅。”汪精卫急了:“华工待遇问题是可以通过交涉解决,不必要动武的。当年秘鲁华工问题,李鸿章参与的谈判有经验可借鉴。”
“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我现在不想听。”李想说:“我只知道这些都是中国人,都是我们血脉相连的同胞!我不能看着他们受尽摧残,哪怕一天!明白吗?”
“他们是契约华工。”汪精卫急忙解释道。“华工签押合约,以为凭证。该约系书订明每年鞭挞之数……一如往者黑奴之待遇,每日操作一四时……”
“什么?!”李想血脉在沸腾。
中国劳工遭受的凌辱和折磨,即使是外国人,也认为“苦力贸易原来同奴隶贸易是一模一样的”,恩格斯还称其为“隐蔽的苦力奴隶制”。
“日未出而起,过夜半而眠,所食粗粟大蕉,所穿短褐不完。稍有违命,轻则拳打足踢,重则收禁施刑。或私逃隐匿,则置之死地。这就是华工!”陈璧君看着被抬上长风号的同胞,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语气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