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发生在袁世凯眼皮子底下,袁世凯在朝鲜时候就不和日本对眼,他不会视若无睹的。”李想冷冷说道,“至于蒙藏问题之根本解决办法,就看你们肯不肯采纳了。”
“任命你为安西革命军总司令,全权处理西北边疆危机?”孙中山忍不住问道,又点点头,“这到不是问题!明日陆军部就发出命令,通告全国。”
“慢!”黄兴阻止道,“蒙藏背叛,内之足以障碍民国之进行,扰乱共和之秩序;外之足以引起列强之野心,酿成中国之瓜分。你到说说,藏蒙问题你要如何解决?”
“征抚蒙藏,不可仅视其形势之难易,状况之利害,拘泥于战术之一隅,要当深省英俄之现状,与关系系于蒙藏之如何而定。剿抚蒙藏,不能当作表面的征抚活佛达赖,应该直当作征抚英俄之代名词。也正是因为英俄表现的野心,你们才会缚手缚脚。”李想信口说道,“今日征蒙藏之势,已成骑虎,明知不可战,而乃有不可不战之苦,明知不能战,而乃有不能不战之难……”
李想侃侃而谈,多是空话,就这样要他们陪着他冒险,总要给他让他们安心的理由啊!胡汉民听不下去,截断他的话头道:“藏道险远,行军不易,运输尤难,不比蒙道之广坦也。至其通于内地之道,虽有四端,其中唯成都经打箭炉、里塘、巴塘、而达拉萨者,号称孔道,约六千里,其余由西宁府经青海而达拉萨之道约五千里,由大理府出洛崇隆而达拉萨之道约在千里,由新疆经后藏喀齐高原而达拉萨之道约四千里,如上三道,若非崎岖险峻,即荒废广漠,然自成都而进者未及数百里,如炉定之铁索,钗花扁之栈道,纳贡之狭窄,朗吉宗之峻斜,已为奇险难行之道,而况运输辎重炮车?观前清川军出发半年,尚未直达里化,是可知其行军之难。反观印度方面,入藏之道,如太吉岭入亚东关经江孜而达拉萨,或札什伦布一道,英人之印度铁道,已达于太吉岭,由此而北,不逾二十日可抵拉萨,试与我官道相较,其距离之远近,时日之缓速,不言可知。且尼泊尔与布丹,早已入于英之势力范围,而其厚绩兵力于旺达与加多曼,已非一日,使一旦乘机发难,则尼泊尔由加多曼都而入后藏,布丹由旺达而入拉萨,三路并进,万矢集的,则你将何以应?西藏高地早寒,又是冬季,又加之地形不明,军械不完,军费不敷。以外交而言,征藏则我国立于失败之地,以战术而言,征藏则我军难操必胜之权……”
胡汉民说这样的话,李想听来自不受用。但要他说什么战术,他就是门外汉,怎么反驳,他完全就是凭借超越他们百年的知识说说战略还行,在这个时代,也确实没有人有比他更高远的战略目光了。他在汉口只管制定战略,底下自然有小弟们绝对地服从他的战略思想,进而帮助替完成战术制定。只恨曾高不在,使胡汉民耀武扬威。
李想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打到,他冷哼一声道:“纸上谈兵!印度民族主义革命也正兴起,法国,俄国也都对印度半岛虎视眈眈,印度半岛局势不安稳的很,英国从印度大量调兵进入西藏,不可能!”他喝了一口茶,又道,“俄国自日俄战败以后,国内革命一直就没有歇息过,可以说是狼烟处处,巴尔干战争即将打响,他更无力东顾!”
孙中山,黄兴,胡汉民三个人至此都不言语了。
此时李想倒不急了,索性坐了下来,他也要好生想想。
“我答应你!”这是黄兴的声音,“化日之下,竟为鼠辈跳梁,卧榻之旁,已为他人酣睡,是以我之藩为非藩,而以我之国亦为不国。”
其实他们左右为难,不愿李想在这个非常事情对蒙藏大动干戈,不是不相信他有平定蒙藏的能力,就是怕他惹起外交纠纷,而李想行事强硬,经常喜欢惹起外交纠纷。而蒙藏不是汉口,打起来相当于前清同时打响中法战争和平定回疆这两场战争,这对新生的民国无疑是一场灾难。
但是李想的分析,至少给了他们很多看不到的希望,终于还是答应陪他冒这个险,毕竟事关国家领土之完整,以及新民国之新气象,也可以看出民国之新作风,更是告诉全世界,中华民国不是清王朝,是个强硬之政府。
“好!”李想哈哈一笑道:“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黄兴有点不悦的道:“你的要求怎么这么多?”
“我要南京政府帮小小的我修订一下《鄂州约法》。”李想道。
“你想怎么修?”孙中山问道。“我先声明,第一章总纲,第三条:‘中华民国完全成立后,此约法即取消,应从中华民国宪法之规定;但鄂州人民关于鄂州统治之域内,从中华民国之承认自定鄂州宪法。’这一条是无论如何不能修改,其他的条款,只要不有违民主共和政体,到是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