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书来到他旁后才停下来,道:“这些日子我们也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连元帅都要找些东西来松弛一下。”
李想从开始便对这人印像很好,总觉得他算是不忘民族国家的资本家,而且很快长江财团的合作就要开始。不过现在急得去找黄兴,只是不得不先敷衍道;“我真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可令我们这些没一觉好睡的人能忘忧无虑。”
李平书故作神秘的凑在他耳边道:“当然是女人,还得是最标致的美人儿,声色艺俱全,美得能令人连老爹姓什么都忘掉,连你身边千娇百媚的水仙儿都忘掉。”
听说美人儿,李想果然差点忘掉老爹姓什么,忘掉找黄兴的原因,大奇道:“谁家美人儿有这种魅力和威力。”
“坤角中之须生,恩晓峰。”李平书欣然道:“广陵一片繁华土,不重生男重生女。碧玉何妨出小家,黄金大半销歌舞。可是这个恩晓峰不是苏皖人,是个北京旗人,还是个爱新觉罗家的正黄旗!你说奇不奇?听说去年因为嗓音发生了变化,遂改习当今正在盛行的汪派,并得到汪笑侬的亲自指点,颇得汪派神髓!”
李想忖道原来是她,或许恩晓峰本身这个正黄旗身份,才是男人为之癫狂的最大根本吧?
恩晓峰叛逆到了这个无可救药的地步,想想都觉得好笑。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后廷花。风水轮流转,也转到了爱新觉罗家!
李平书得意道:“大元帅知她明晚唱完美仙茶园那台戏后便要去天津,所以千方百计把她请来唱个堂会,摆了两桌酒席,所以嘱我们找你去趁热闹。恩晓峰15岁即以客串名义在戏园中演唱,也常去堂会中串演。她身着男装,头梳发辫,登台献艺,演出后不受金钱酬谢。她崇拜谭鑫培,痴迷谭腔,谭鑫培演出时必去观摩偷学,死记硬背默记心中。恩晓峰16岁时,不顾族人的阻挠和讥讽,正式下海唱戏,在天津搭班鸣凤社,以谭派女老生为号召,演出谭派名剧《卖马》《洪羊洞》《碰碑》《定军山》等,成绩优异,颇受好评,时人称她为‘女叫天’。不过她今天唱的是李大帅谱曲的七律·革命军占领南京!李大帅您不可不听。她台风大方,技艺不凡,演唱无雌音,而且多才多艺。绝对不会玷污李大帅气势磅礴的七律诗章!”
“坤角须生?有意思!”李想真想听听,这个旗人坤角唱出的七律和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于魁智相比是个什么味?他摸着肚子道:“还是个旗人。她愿意唱我写的七律?”
李平书反复强调她旗人的身份,而这个旗人的身份却是撩拨的李大帅邪火中少,心痒痒!
李平书哑然失笑道:“李大帅是否在说笑?现在是共和,旗人又怎么了?何况现在也不过是个戏子。来吧!”
李想陪他走了两步,停下来道:“我要先去方便一下。免得入席后看得精采之时却欲离难离就不妙之极了。哈!”
男人兴奋紧张的时候,肾上腺素必然会飙升,导致尿急什么的。
李平书只好点头道:“那待会见吧!”
李大帅暗叫天助我也,脱身先解决问题而去。
李大帅来到元帅府设宴的正厅入门处,心中暗叹,才跨门内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