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两个鱼跃,连跑带冲的跳进一个弹坑中,负责机枪掩护的老马一步不离、紧随其后。
轰!不知道哪里射来的一炮弹砸在了不远处,炸开一团火球,两名革命军士兵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痛苦不堪的挣扎着。
“妈的,北洋敌寇的火力太猛烈了!”宋缺怒骂着,一梭子子弹扫来,噗噗的打得泥土四起。四下里一片嘈杂,宋缺几乎听不清什么,他有些恼火的爬起身来,冲着不远处正在指挥部队反击的二连长挥挥手,“北洋敌寇的火力太猛了,我带一个班从侧翼绕过去。”
说着宋缺扬手甩出一枚手榴弹,冲着背后的士兵们摆摆手:“弟兄们,跟我上!”
轰!手榴弹爆炸的烟雾还没散去,在老马机枪火力掩护下,两个端着枪的弟兄冲了上去。
轰!一枚北洋军打来的炮弹近在咫尺的落下,呼——轰!一团火球骤然绽放出来,炎炎烈火将两名革命军士兵吞没其中。火光之中,两个浑身是火的革命军士兵哀嚎着、挣扎着、狂奔着。密集的弹雨很快的将这两个如同火炬样熊熊燃烧的士兵撂翻在地,打得如同筛子一般。
“狗曰的,我草你祖宗。”老马爬起身来,抱着马克沁顶了上去,瓢泼样的子弹扫了出去。
接连甩出的手榴弹爆炸出的火光一团接着一团,两三个妄图拼死反扑的北洋兵在猛烈的火力下被如同割草样的撂倒。待到老马的机枪换弹链,火力稍减的时候,反扑的北洋军便和挺着刺刀冲来的宋缺他们撞成一团。
宋缺本能的扬起枪托,一记重击,一个闷头架设机枪的北洋兵便被砸得脑浆四溢,旁边的射击副手怪叫一声,便跳了起来,但宋缺的刺刀比他更快,锐利的刀刺洞穿开背部肌肉,切开柔韧的组织,直至从后背而出。鲜血从刀创处喷涌而出,生命也随着那涌出的鲜血而渐渐的消逝。
没有丝毫的犹豫,宋缺本能的抽回刺刀。老马的机枪一个短扫将一个正挺着刺刀冲来的北洋兵打翻在地。一枚手雷打着旋而来,宋缺身旁的一个弟兄眼疾手快,连忙上去,一脚将手雷踹出,飞身扑在上面,轰!一声爆炸,这个革命军弟兄在掀起的一阵泥土中被高高抛飞起来。整个胸腹部完全的被炸得稀烂。
老马咬着牙,冲着那几个从渐渐消逝的硝烟中爬起身来的北洋兵连续几个长点射,直到整个弹链都被打空,一个闷头冲锋的北洋兵被打成了筛子般,抽搐着倒在血泊中,而另几个却连忙的趴下,躲在一个弹坑旁旁,拼命的和宋缺他们展开对射。
子弹嗖嗖的擦过耳边,老马被压制住了,以至于他不得不探出枪去,胡乱的扫射,一边的马克沁副手更是被流弹咬去了肩头处蛋大的一块肉,疼得龇牙咧嘴。
啾!一声撕裂空气的鸣叫,一炮弹从天而降,轰!一声爆炸炸开,又是一团烟火。
北洋军的冲击也愈的猛烈起来,一波接着一波的起连续的冲击,但均被宋缺指挥的革命军给击退回去。
轰!一声爆炸,一炮弹在不远处炸开一团火球,正在附近射击的一个马克沁重机枪被吞没其中,而不远处,几名革命军士兵和十来个北洋军扭打成一团,轰!一声短促的爆炸,有人拉响和北洋军同归于尽的手榴弹。
“妈的,妈的,这样用不了几个小时,整个团都会拼光的!”宋缺的眼里几乎的能够喷出火来。“命令一营在正面给我来次反击,就是拼光了也要把北洋军打下去!”宋缺的两眼血红血红的,“周师座那边情况怎么样,他们能不能策应一下?”
对着电话嘶哑着嗓子不断呼叫增援的师部通讯兵半捂着耳朵,“第一师也在苦战,北洋军同样的对他们展开着猛烈的反击,估计不能够给我们多大帮忙!大帅连警卫部队都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