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蜿蜒的河岸。北洋军骑兵地增援很快便赶到了战场。哪里还有革命军地身影,遍地都是北洋军士兵的尸体,被炸毁地火炮东一堆、西一摊,残骸还在冉着浓烟,火焰窜动在翻到的马车上。75毫米山炮被炸得如同剥了皮的香蕉一样。火焰忽忽的舔舐,着被烧得焦黑的尸。
震惊了的北洋军很快醒悟过来,爆跳如雷,遭到意外的打击,气得哇哇怪叫。那些该死的革命军还没有跑多远,北洋军指挥官怒骂着指挥部队立即沿着河岸向南追击。也许还能够赶上那些革命军。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为这些倒霉的炮兵报仇雪恨。除了留下一些士兵收拾遍地的尸。所有的骑兵立即向河对岸追击。
战场突然安静下来,还未散尽的天空下,田野四下里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存在一般。一群身影蹑手蹑脚的在人高的茅草原里,向前缓步前进着。抗着马克沁机枪的老马向着身后不远处的周吾打了个手势,指了指不远处的土路。周吾点点头,一扬手,正摸赶路的敢死队员们纷纷蹲了下来。持枪警戒着四周。没有任何的动静。
就在此时,随着一声急促的马蹄声,两名北洋军骑兵从硝烟中钻了出来。
“妈的,糟糕了。”正在侧翼掩护队员们通过土路的周吾低骂了一声。
两名北洋军士兵显然看到路上的几个革命军士兵,也为之而一愣,在马匹“吁!”的嘶鸣声中,猛然收紧缰绳的两名骑兵先是愣了楞,随即拉转马头,一个队目模样的北洋军骑兵猛然一夹马肚,刷然的抽出雪亮的骑兵军刀,便是冲了上来。
紧随在其后的另一个北洋军骑兵也催马上来,一前一后的扑将上来。
砰,举枪瞄准的柳大胡子首先发难,一枚792毫米子弹从汉阳仿造79式毛瑟步枪的枪膛内呼啸而出,将紧跟在队目后面纵马而来的北洋军骑兵从马背上撂而落。
相比身后翻身落马的那个倒霉蛋,挥刀而来的北洋军队目显然老道多了。就在枪声响起的那一霎那,他本能的侧身避开。柳大胡子射出的子弹呼啸着从他的耳边掠过,将紧跟在后面的骑兵的脑壳敲开的时候,这个队目恰好的拨正身子,直冲向正在横过土路的周吾他们。
虽然柳大胡子的那一枪将后面的那个北洋军骑兵撂翻下马,可是眼看着已经催马冲到跟前的北洋军队目,周吾感觉到了不妙,本能使得他立即扬起了手中的博朗宁。
急促的马蹄声中,转眼已经到了眼前的北洋军骑兵队目猛然一收缰绳,手里的骑兵军刀已然举起,噌亮的军刀带着一道闪亮的寒光,直劈下来。
“狗曰的,我曰你老母!”破口而骂的一班长一个箭步上前,越过周吾,电光火石般的擒腕扭臂,将这个北洋军队目从马上拽落下来,随着一声清脆的“咯嘣!”,北洋军队目的手腕应声而断,手中的骑兵军刀掉落在地。
“啊!”痛楚使得这个北洋军队目竭力的叫出声来,但他只能吃痛地出这样一声哀嚎,便再也无法出任何的喊叫之声,一班长手起刀落,一股冰凉已经抹过了他的咽喉,一股温热蛮横的堵住了他的声音。
几乎就在扭转北洋军的手腕的同时,一班长的刺刀已经抽出,带着一抹寒光从这个北洋军的脖颈间划过。动作很快,但同时也狠而准,锋利的刀刃将气管和颈动脉血管一起切断,而后抽出,快得刺刀上甚至没有沾上多少污血,快得甚至北洋军只能够出一声哀号,便再也无法叫出声来。
鲜血从切口处喷溅而出,但更多的鲜血却是顺着断裂的气管涌向肺部,堵塞起了咽喉。所以当这个生命正在离去的北洋军挣扎着想要叫喊的时候,黏糊糊的血污却将他的喉管死死的堵住了。淤塞在气管、喉头软骨处的血块使得这名北洋军队目彻底失去了呼吸。倒地的尸在神经质的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一动不动。
说实话,当清晰的看到那一抹暗红从那个北洋军的脖子间溢出的时候,周吾还是感到了一阵的恶心,真的是很恶心。尽管战场上见多了战争中形态各异的尸体和纷飞的血肉,但周吾还是很不习惯这种杀人的方法。周吾觉得没有什么再比割断咽喉更残忍的了,因为当生命随着鲜血的喷涌而渐渐离去的那种感觉一定是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