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班副银泰抢先一步,甩手便飞出一颗手榴弹。
“轰!”一团橙红泛黄的火光猛然绽放而开,掩土四溅,那个正半跪在机枪旁,指挥反击的北洋军小队目在火光中被高高抛起,气浪裹挟着无数的弹片将他狠狠扔了出去,重重摔在了一旁。而另一边的两名机枪兵更早就已经是血肉飞溅了。
挣扎着爬起的北洋军小队目刚撑起双手,一棵79口径的子弹飞旋而来,他便是一阵剧痛,又趴摔了下去,左臂齐刷刷的从弯肘部被这颗子弹本身的动能切断了,鲜血飞溅,撕裂的肌肉组织和淡紫色的血管神经软巴巴的泡在血污里,白森森的骨头杵在泥土地上,当然会出刺骨样的疼痛。
怪嚎着的目官挣扎起坐了起来,两腿都被破片给打断了,两节小腿早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大人……”几名北洋军士兵抢奔了过来,却被眼前的这幕给惊呆了,一个卫生兵连忙掏出救护包,开始止血。“杀了我,快杀了我……”哀吼着的北洋军官暴虐的嚎叫着。
“砰!”眼前的卫生兵如同木桩样应声而倒,792毫米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的脑袋打成了破瓢,翻滚搅动着金属弹头在将脑组织绞得稀烂的同时,顺带着将头顶的铁盔连同一股飞洒的红白色液体一起掀飞了起来,在空中画出一道并不是太完美的弧线。
浑浊的红白液体喷了北洋军官一脸,糊满了他的身体。触目惊心的恐惧让他出歇斯底里的狂嚎。挣扎着趴了过去,用残存的右手哆嗦着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手枪。几乎是颤抖着将枪口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口水顺着黝黑泛着点点金属烤漆的枪身流淌了下来。
闭上眼的北洋军官痛苦地闭上了眼,扣下了扳机。“砰!”顺着枪膛内的膛线,一枚子弹欢快地旋转着高而出,带着还未散尽的火药颗粒,圆头被铅覆盖的弹头凶狠的从上颌的肌肉骨头间穿入,翻滚着将颅脑内绞得稀烂,而后从后脑而出,一股血箭飞射而出。
远处的柳大胡子从准星后面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微微摇了摇头,剩下一颗子弹,转过枪身,“喀拉!”又是一枚子弹送上了膛。
十几个北洋军骑兵在桥头那边遭到了老马他们的机枪火力杀伤,一时之间倒也没法渡过河来,不过这也让一班长他们的行动多少受到了影响,一群增援的北洋兵均被堵在那边。
李想带着参谋部人员又登上那处高地,眼看着河对岸那边都已经打得乱作一团了,而周吾贪功的杀红眼,一时纠缠在战场脱身不得,诱敌骚扰的计划估计头脑发热的周吾给搞砸了,自己这边却也伸不出手去,这会惊动北洋军,打草惊蛇,诱敌深入之计就湿不下去了,李想怎么都觉得心如火燎。
那炸响成一片的爆炸声,炒豆样的枪声,以及那几乎笼罩天际的滚滚硝烟和火光,让李想几乎有种安纳不住的冲动,想要越过头顶处的河堤岸,直接去和这个北洋军的碰上刺刀。从来都是硬碰硬,要按耐住不贪功,也真是难为周吾了。
这样一来,李想也就等于是进退两难了,进则头顶上是北洋军吓跑,退则显然更不现实,因为现在要想再涉过身后的那条小河,几乎是不可能了。北洋军的机枪火力随时都可以将那条河面给封锁住,要想趟过去,几乎不可能了。
“周吾这个英雄主义,个人主义害死人,要拼命也要分场合。”李想气得跳脚大骂道,“命令周吾,想尽一切办法,立刻退出战场!”
上海。
在湖北战火连天,这里却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