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北洋军步伐不变依然嘎嘎的冲向这里,李想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些涩涩的。他不知道,这样的白刃,还会有几个弟兄能活下来。
侧翼的宋缺的阵地也被吞没在孙传芳疯狂投下的高爆榴弹爆炸的火光中,一道橙红的火焰疯狂的扭曲翻滚在浓黑色的烟云中,带着令人窒息的灼热,将本就炙热的空气又一次烘烤的热浪滚滚。那里也同样是一片杀戮战地。
沿着这片蜿蜒的战线,满地的子弹壳,还有被鲜血染的猩红猩红的泥泞,那简直就如同地域一样,死者交叠,到处都是人体组织,那汇成小溪的血水、还有遍地的尸。
“机枪注意,挡住狗曰的后面增援的步兵。”李想挥着滴血的战刀,嘶哑着嗓子喊到。李想觉得自己越来越冷静,临战的指挥也越来越像个样子。
革命军密集的机枪弹将对面搅动的如同开了锅一样。
北洋军对面轰击过来的炮弹,在摩擦空气的尖利啸叫声中,重磅炸弹摇曳而下,爆炸的气浪掀起的碎泥四溅的到处都是,烈焰舔舐、着硝烟肆无忌惮的袅绕在天空中。
“狗曰的,看你还能够猖狂多久。”李想啐了口唾沫,骂到。冲进革命军阵地的一小股敌人被他们白刃杀退,李想的臭嘴巴叫嚣的更凶了。
北洋军的轰炸一波接着一波,狂轰滥炸之下,革命军损失异常惨重。成吨的高爆炸弹呼啸着摇曳而下,烟火袅绕间血肉横飞。
一发发炮弹呼啸着盘旋在战线的上空,不时的尖叫着俯冲而下,砸落在革命军的阵地。孙传芳想用这种狂轰滥炸来瓦解李想革命军的抵抗意志,用钢铁来消灭革命军的血肉之躯。
“开火,开火,干掉这些狗曰的!”李想怒骂着,操枪对着不远处几名猫身前进的北洋兵就是一梭子。
“哼!哼!”李想得意的舔舔嘴唇,自己的枪法也越来越神了。
不远处,几个身影在满是弹坑的战地之中艰难匍匐着杀红着眼睛的革命军士兵从被炮弹炸的支离破碎的战壕里鬼魅样的冒出来,瓢泼样的弹雨压制着北洋军的冲击。不时的有手榴弹打着旋的飞出去,将进攻的北洋军炸得人仰马翻。
几个土拨鼠样的北洋军士兵趴在那座土坡之后,架着马克沁机枪一直冲着这边猛烈扫射。子弹啾啾的横飞着,掩护着身后的北洋军步兵迅推进。在马克沁掩护下冲锋的北洋军步兵也不断的扫来子弹。虽然在革命军猛烈的火力压制之下,不断的有身影倒下,但他们猛烈的还击却丝毫没有停止过。
瓢泼样的弹雨向着阵地上的革命军士兵倾泻下来,而更为致命的火力则是来自那些躲在后面步兵炮,这些携带方便的小型70毫米火炮可以对着革命军的阵地上准确轰击。
密集的枪炮声不绝于耳,不时的掺杂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颗火炮呼啸着一头从高空扎下来,擦着战壕落下,轰!炸得乱世穿空,碎土纷飞,血肉模糊。
北洋军的那架马克沁火链样的弹雨在堑壕中扫过,又是一片血肉横飞。而一些大胆的革命军士兵则是顶着北洋军弹雨炮雨冒出个头,将马克沁冲着对面咆哮的机枪阵地狂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