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旦江湖气息不减。
“啊?”李想万想不到他如此自信,倒觉不安,农民起义和人民战争的区别可大了,而且萍浏醴起义是失败了,但又说不出所以然,便问道:“你们准备今年萍浏醴举义?”
宋教仁等脸色大变,这件大事怎么抖出来了。
宋教仁看了一眼谭人凤,事已至此,也没有遮掩的必要。
“正是。”宋教仁一脸凝重的道:“中国中部初春连日降雨,凶荒大灾以显。江西南部,湖北西部,湖南北部,及四川东南部,即扬子江上流沿岸,皆陷于饥馑。该地工人因受米贵减工之打击,我们决定,由萍乡矿工首先发难,四处徒党起而应之!党军分三大股:在萍乡起义者多煤矿工人;在醴陵起义者多防营兵勇;在浏阳起义者多洪福齐天即洪江会党。每股约万人,以浏阳一股为主力,督师者为龚春台同志。浏阳党军于二十二、三等日发难于文家市、牛石岭、永和市、红绫铺、官庄等处。占领南街市、西乡、潭塘、高址、官眼、大光洞诸地。与萍乡上栗市、案山关等处党军相策应。”
这是他们此次举义的革命军略,李想竖起耳朵听,一字不漏。虽然经常逛军事论坛,但也不可能凭他几句抽象的论叙就找出他们计划的漏洞,但是历史也早就证明他们此次举义失败告终。
“纸上谈兵!”李想只有拿出这句万金油的论调。
虽然李想并无恶意,但是宋教仁实在受不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嘲热讽,便冷笑道:“请先生指点。”
李想他虽然不专业,但是胡扯的本事在军事论坛也是很猖狂的,不禁一笑,便道:“革命战略,本拨分三路进兵:一据浏阳、醴陵,进攻湘垣;一据萍乡之安源路矿为根据地;一由宜春、万载东出瑞昌、南昌诸郡以进取江南。及萍乡一军先期发难,浏阳、醴陵继之。其指挥军队者皆会党渠魁,未有军事学识,故发难后虽能击败清军,而不能占据县城;且枪法虽工,而人自为战。清军则素有训练,湖广总督张之洞亦派来湖北新军步兵四大队及炮兵一中队。此即日前参预大操之新式陆军,为清国陆军中最精锐之兵。故党军终非其敌。更有会党和同盟会联盟,看似实力大涨,实与平民革命之精神抵触,此次革命军之宗旨,未免复杂不纯,是亦失败之一因也。”
不得不承认,李想点到他们痛处。
姜守旦不同意了,道:“革命军之宗旨,未免复杂不纯,不可能!我们檄告天下,并出布告晓谕民众,正是凝聚民心,统一革命宗旨。”
姜守旦说着,从袖子抽出几张文稿。
李想抖开一看,扉叶几个大字:
中华国民军起义檄文
黄帝纪元四千六百零四年,岁次丙午十月吉日……
特数鞑虏十大罪恶,昭告天下,以申挞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