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党首领马福益在长沙遇害后,姜守旦、龚春台,继统其众,欲为复仇。这也就是打着复仇的旗号整合马福益的势力,会党黑帮老大上位的手段之一。姜守旦曾充醴陵防营教练官,这身军官虎皮还在身上。扬子江会党不止人多又反清,其中多有稍习军事的人才,新军当中就有不少会党中人。同盟会自然而然的就与会党势力结合了。
马福益可不是小人物,据百度百科记载:清光绪十七年,马福益创立会党山堂回龙山,立山堂香水名号(山名昆仑山,堂名忠义堂,香名来奶香,水名去奶水),挂榜收徒。湘潭、醴陵、浏阳、萍乡一带参加者万余人。山堂纪律严明,其威望日增。
光绪二十五年冬,孙中山派毕永年回湘联络会党,马即派李云彪、杨鸿钧、张尧卿赴香港与兴中会接洽,共谋革命。光绪二十六年,唐才常组织自立军,联络会党起事,回龙山曾组织会众参与其役,并派人担任东、南、西、北四路总统。长江流域会党大龙头王漱芳牺牲后,接替为大龙头,成为长江中下游地区最有影响的会党首领之一。
光绪三十年,黄兴、陈天华、刘揆一等创华兴会于长沙,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宗旨,另设同仇会,以联络会党。揆一盛赞会党旨在反清,团结仗义,劝黄兴联络马福益共图大事,黄兴遂派刘道一、万武面见马,进行策动,马表示“唯命是听”。是年初春的一个夜晚,黄兴、刘揆一、马福益秘密会见于湘潭县茶园铺矿山一岩洞中,共议反清大计。所以说马福益是黄兴手下第一马仔,毫不为过。
乙已冬,马福益为端方所捕,施以酷刑,然后杀之。同志既抱哀思,又负后死者之责,因于日本东京市大开追悼会,刊布其革命军纪十条,流行者数十万册。耳目最近之湘楚人士,愈大感动。
今年春,中国中部凶荒。江西南部,湖北西部,湖南北部,及四川东南部,即扬子江上流沿岸,皆陷于饥馑。该地工人因受米贵减工之打击,遂由萍乡矿工首先发难,这天灾人祸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有魏宗铨本明德学生,已受黄兴、宁调元、禹之谟等之革命教育,龚春台(即年之台化名)尤为激烈。当时萍、浏、醴会党派别甚多,有哥弟会、洪福会、武教师会等,如龙人杰、陈仁初、饶有寿、万木匠、廖叔保、沈益古等武教师各有门徒数百人。会党各派如龚春台、姜守旦、冯乃古、肖克昌、邓廷保等各有数千人,既有革命党人参入其中,称奉革命党孙文命令,组织革命机关以备驱策,乃在萍属蕉园秘密集会,公议立六龙山,号洪江会。推龚春台为首,在各县吸收同志入会,设总机关于萍、浏、醴连界之麻石,以上栗市全胜纸笔店为招待会友、筹划经济之所。不数月间,势力已蔓延萍、宜、分、万、浏、醴各县。
龚春台能成为红江会首领,黄兴代表的同盟会的支持功不可没。姜守旦也看得心热,扬子江第一人他也不想奢望了,但是不愿低龚春台一头,当初在马福益座下都是平起平坐的。现在心思这样热切的和同盟会合作,最近和同盟会党人联络的可勤快了。
序章 回首已是百年身(九)
四人漫无目的走着,李想贼眼直转,前前后后也想明白宋教仁此次来汉口的使命。
他捏拿着非常老英国府的绅士派头一整衣冠,虽说一身西装脏乱不堪,但硬是被他挤出几分潇洒的味道。停下脚步,再次一躬到地,面朝宋教仁,沧然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革命大业,小弟愿披肝沥丹,肝脑涂地,以效死力。愿为宋先生马前卒,任凭驱策。抟沙有愿兴亡楚,博浪无锥击暴秦!”
一番话慷慨激昂,掷地有金玉之声。秋瑾女侠二句诗,不让须眉,更激励过无数仁人志士慷慨赴死。李想转手抄来,更壮行色。
一直沉默的宋教仁停下脚步,也忍不住又对他高看一眼。杜心武和姜守旦这两个颇有古风的江湖大豪,更是怎么看他都顺眼。
杜心武猛一拍掌,大笑的向宋教仁说:“如何?带上也是一个好助力。”
“人嘛,有血性,是爷们!”姜守旦闷声道,说着,一脚将一块石头塌出老远,又道,“我山门里什么都不缺,就缺纸扇,草鞋。你要不嫌弃,就跟我混。”
纸扇草鞋这是黑道帮会秘语,老百姓管他叫狗头军师,外来的洋人名词管他叫参谋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