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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兴大惊,正准备接过国书,旁边的曾琪劝阻道:兴公,独立自主,反对外来敌对势力干涉,这可是我们的外交基石哦。

旁边但懋辛满眼充满惊喜道:兴公,国民政府成立两月以来,仅仅德国、奥地利两国承认我们新生的国民政权,苏俄公开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外交机会。

李璜哭劝道:兴公,黄克强先生在日本提出二十一条的时候,即使流亡在外,也通电全国,发出“先国家而后政治,先政治而后党派”的呼声,发出“一族以内之事,纵为万恶,亦维族人自理之。依赖他族,国必不保。殷鉴不远,即在平息。”  兴公,汝一直以克强先生,东坡先生为榜样,岂可因身处高位,就背叛当日理想,岂可因暂时困难,就暂时屈服。

仿佛如触电一眼,杨兴突然缩回手,显得异常坚决,摇头道:鲍罗廷先生,谢谢斯大林先生。但有一点我必须申明,独立自主,反对外来势力干涉我国内政这是国民政府未来外交基石。

若是斯大林先生、苏维埃政府以公开谴责段祺瑞、张作霖为前提,若是如此,国民政府难以遵从。

鲍罗廷先生,请务必转告斯大林先生,中国的事情,中国人自己会处理。中国的事情,不需要他费心。

鲍罗廷显得受到侮辱似的,俄罗斯人粗暴、野蛮性格暴露无遗,一把收回亲笔信道:东亚病夫,给脸不要脸……。

众人一看鲍罗廷公然侮辱杨兴,大怒,有的竟然操起板凳,操起扫帚,准备武力相向。

但杨兴考虑到外交最基本的礼仪,命令警卫部队保卫鲍罗廷灰溜溜的逃离了现场。

看见趾高气扬的鲍罗廷被赶走后,陈独秀满脸卡白,看着曾琦、李璜道:曾慕韩、李幼椿,你二人与李守常先生都为少年中国学会领袖,虽然大家思想不一致,但不应该影响双方之间的友谊。今天李守常二十余位同志无辜被段祺瑞、张作霖绞死,作为旧日好友,也应该出来说两句话吧。

曾琦摇头道:陈实庵,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李守常先生违背中国的法律,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是法律问题。

陈实庵,现在是民国了,政府与民众是通过法律这种契约关系建立起相互关系。作为任何公民,都不能干涉司法的独立性,公平性。

陈兄,李守常的案子,既然是司法问题,那好,就请回到司法途径啊。我非常乐意支持你通过司法途径,控告段祺瑞、张作霖污蔑李守常先生,通过司法渠道,为李守常先生讨回公道。陈兄,若是你自信能够为做到这一点,作为好友,我支持你。

听曾琦如此说,陈独秀伤心欲绝,掩面而去。

看着陈独秀远去的消瘦背影,杨兴长叹道:这个段祺瑞、这个张作霖,竟然给老子出了这样一个难题。

曾琪笑道:兴公高明,竟然将该事件定位为一个司法案件,既然是司法案件,那就排除政治上的纷争了。兴公,这几天必然有很多记者采访这个事情,我想到时候宣传部就以司法案件来定义该案件。

杨兴拿起过滤嘴,深吸一口,说道:你们宣传部与军情局要特别留意外来敌对势力,特别是小日本在汉口的乐善堂,我们身边有两个恶邻啊,小日本亡我之心不死啊。你们宣传部要注意舆论导向,不能让小日本控制中国媒体。要军情局特别留意小日本对政党、军队、工会、黑帮的参透,只要发现这种事端,可以按照法律进行公开、公平、公正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