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也是命啊,实际上他本来就不该趟那趟浑水,妄图以督军之命,而成为督军之实,如此之下,反而深遭大害啊。但是让人感到奇怪,你本来也是野心勃勃,为何不在那个时候闯那趟浑水?
杨兴笑道:蒋先生,我能够吗?在护国战争的时候,我能够与蔡锷将军抢这个吗?不要说我名声不彰,实力有限,就是川中百姓,川外乡绅,又有谁知晓我。
蒋百里点点头,笑道:是啊,当时确实如此,蔡东坡云南首义,听到重庆景从的时候,我与东坡在昆明的时候,很多将领还一个劲询问,那个重庆守将为谁?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我们是准备先下重庆,再出三峡的。
杨兴一听嘿嘿笑道:所以,在刘罗相争的时候,刘戴相争的时候,我当时虽然有三师之众,但也只能在旁边看着,不敢施救。只是当时风闻先生在戴戡军中,才会派出侦骑四出,以救先生逃离危难。幸天如人愿,侦察排发现了先生,故救先生与黄大暹于简阳龙泉驿。
看到杨兴真诚的样子,感激的说道:不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你,若非当日你施救,我、黄大暹等人定会如戴偱若那样,落入刘存厚之手。更为可恶的,你救了我等,我还对你脾气非常不好。
杨兴哈哈笑道:蒋先生,成大事者不惜小节,当日先生一位老友蔡松坡病故,另一位老友戴偱若横遭惨祸,在这个情况下,任何人都不能控制自己感情。
蒋百里点燃一根烟,表示默认。
看着蒋百里这个样子,杨兴劝道:“先生,如今各地军阀连年混战,民不聊生,望先生不要因蔡将军之死而自责,不要再沉迷于文艺这些东西,出来帮我吧。”
蒋百里眼睛一眨,摇头道:“征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军阀连年混战,好像是你的写照吧,你自从统一了四川,那年不是发动战争,占领地盘。”
杨兴不置可否,笑道:“是啊,我也是军阀啊,我也在发动战争啊。不过,不对,我与军阀还是不一样的。我是止战,是终止战争,是希望后世国内再不要发动战争。而不像他们,完全是为战争而战争。”
蒋百里大笑道:“征东啊,你怎么止战了?就是张作霖这样的军阀,每次作战,也会为自己找很漂亮的理由啊?”
杨兴笑道:“我是通过战争,消除未来战争的土壤。是通过战争巩固人民成果。你看,在云贵川粤桂五地,土匪没有了,各地军阀没有了,人民不再深陷战争的泥潭,不再深陷土匪的泥潭?先生,兴这种行为,难道不是止战吗?” 蒋百里笑道:“是啊,各地军阀没有了,只有你这个最大的军阀。连孙逸仙都被你绑架到四川参观,真有你的。”
杨兴笑道:“恩,将来整个中国只有一个军阀,哦,他根本不叫军阀,应该叫国民革命军,就像美国军队一样,在打破旧枷锁后,完全实现国有化,不是我杨兴的,也更不是你蒋百里的。”
蒋百里感觉有趣,笑道:“征东,你真此意。”
杨兴笑道:“先生,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就像现在看到的北洋军,各级军官将军队当做手中赚钱的工具。另一条就像美国、德国那样,成为保护人民的利器。何去何从,就看先生选择哦?”
蒋百里笑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