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梁启超的中国进步党如三国故事,据割一方。
若是蔡锷不早死,在护国战争后,蔡锷作为四川督军,梁启超另三个门徒戴勘则为贵州省长,任可澄为云南省长,再加上蒋百里在军界的声威。
如此以蔡锷在滇黔两省军界的崇高威望,川人本为湖广人士迁入,相对后来者罗佩金、戴勘更为仁慈,更为尊重川人意志,如此经营数年,西南西北地区必然成为中国进步党势力范围。(这也是写作本书的目的,若是蔡锷不死,主人公的成就,蔡锷必然也可能亦)。
如此,有西南西北的稳固后方(云贵甘肃青海接受四川协饷),外加中国进步党主要领袖梁启超、孙洪伊、汤化龙等人,在政治上,进可入主中枢,退可据割一方。
这也是为什么在护国战争后,袁世凯一度任命蔡锷为陆军部长、梁启超为财务部长、戴勘为内务部长的原因。
即使政治上较量北洋军不服,以蔡锷、蒋百里杰出的军事才能,以西南三省,西北甘肃(甘肃、新疆每年从四川获得大量协饷)之地,对抗分裂的直系、皖系,对抗没有地盘的孙记国民党,怎么没有机会?
要知道,土匪头子张作霖就曾经入主北京,就曾经占领大半个中国。
以梁启超、孙洪伊、汤化龙的政治才能,以蔡锷、蒋百里的军事才能,入主中原,统一全国,有多大问题?
但是遗憾的是天不假年,护国战争刚刚结束,蔡锷喉疾发作,到日本就医后,竟然英年早逝。
在那以后,唐继尧与蔡锷之间矛盾,唐继尧、戴勘与川军将领的矛盾,随着戴勘被杀,中国进步党这个除了北洋军阀、除了中国国民党,最可能统一全国的政党,转眼就成为过眼云烟。
再看唐继尧的国家主义吧。一九二七年初,北伐节节胜利,革命潮流高涨。唐继尧的统治已摇摇欲坠,但他垂死挣扎,想抓住曾琦、李璜等的国家主义破烂货,挽救他的危亡。他利用惠大我等,出版报纸宣传国家主义。又在各个学校、各界人民中搜罗可利用的工具,由其子唐小蓂在唐家花园召集了一个二十多人参加的会议,宣传国家主义。这些“国家主义者”,就是唐继尧及其儿子唐小蓂豢养的走狗。
孙传芳的三爱主义,则是在1927年9月20日,孙大声说:“诸位,本帅此次出征,抱定三爱主义,孙文是三民主义我孙传芳是三爱主义!有人称没主义的人要失败,我也是有主义的,我们是不会失败的!” 孙充满信心的说:“三爱主义,曰爱国爱民爱敌,爱国爱民,为人人应尽的天职,爱敌如友,亦古之兵法家言。本帅誓本此宗旨,为此次作战主义。大局定后,我也要建立一个新政党,以三爱主义为我党之党纲。不日将有宣言发表,愿与国人共商榷。”
而在这之后,就是胡子军阀张作霖也建立了一个四民主义。就是民族民主民生,外加一个民德。张作霖这个民德,就是恢复旧时代的美德。
而这时杨兴经过多日思考,与张澜、蒲殿俊、赵熙、骆成襄、尹昌龄、宋育仁、张森楷、王纶、熊克武、杨芳毓、杨庶堪、伍非百、邓孝可、黄大暹、徐堪、刘存厚、张斯可、乔毅夫等人商议,目前国家局势已经危在旦夕,若再由双方这样闹下去,军阀纷争不断,如此恐无宁日。
杨兴认为,在辛亥革命之后,同盟会已经完成其历史使命,其党员多为留洋学生,最让人不安的是留学日本,按照杨兴的意见,在未来数十年,日本是中国的敌人,很容易被日本人利用,从而破坏中国民主、和平与经济建设。
目前中华进步党的地位,在蔡锷病死,戴戡被杀后,梁启超控制的中华进步党如昨日黄花,与南方党人、北洋军阀实现三足鼎立之势的愿望落空,目前逐步走向空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