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罗兹急了,大王不能见死不救啊,萨尔巴哈肯定派人在那里等我,如果我就这么几个人回去,哪里还有机会为大王效力?
孙绍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说,这样吧,你也别急着回去了,就在岸上意思一下,派个人去宣布你对这片土地的所有权,然后调兵和我一起去收盘越国,能有几个人无所谓,反正就是那么一个意思。到时候我让你立功,你立了功,我就好谢你,是还你一些人马,还是从战俘里挑一些人给你,那都名正言顺。
费罗兹大喜,随即派桑贾伊赶到属地,桑贾伊手里有萨尔巴哈亲手签署的命令,那些人倒也不敢明着拒绝,萨尔巴哈埋伏在那里的人见只有桑贾伊,没看到费罗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让人给了桑贾伊百十个老弱残兵,连兵器都不全。费罗兹就带着这百十个老弱残兵,坚起了自己的战旗,跟着孙绍前往盘越国。
萨尔巴哈听到消息时,正搂着费罗兹的王后,他一手在前王后的细腰肥臀上摸来摸去,一边冷笑一声:“费罗兹脑子被大象踩了,被人当刀使还不知道呢,盘越国那些蛮子是他那百十人就能摆平的?哼,等着给他收尸吧。派人到盘越去,告诉他们,就说杀死费罗兹,要钱有钱,要粮有粮。”
第十五章 雇佣军
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可是建邺还是有些春寒料峭,枯了一冬的树迟迟没有返青,往年应该早就绿了的枝条悄无声音,如烟一般的树冠在风中无奈的摇动着。
孙权背着手,站在池塘边,看着清澈的池水中两尾鲤鱼出神。明媚的阳光照在他华美的王服上,熠熠生辉,反衬着他的脸色有些灰败。不过四十五岁的孙权不经意之间显出了一些老态,鬓角几茎白发虽然被细心的拔去了,但是眼角的鱼尾纹却无法遮掩。
孙权茫然的时候,经常会无意识的看向西面,目光越过高高的宫墙,只能看到时而晴朗,时而阴沉的天空,根本看不到他想看的小楼,其实小楼里也早已经没有了他想见的人,就算能看到,又有什么用呢。
那院子一直空着,孙权没有赏给任何人,只是安排了十几个奴仆住在里面负责打扫,保持着房屋的整洁,而他自己却一次也没有去过,他只是偶尔在失神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看向那里。
吴国最近很清闲,和其他三国都在忙于战事不一样,吴国闲得有些让人不安,似乎被世人遗忘了一番,吴国的朝庭平静得如一潭死水,不见些许波澜,偶尔只有听到从其他三国传来的消息时才略微有些动静,然后很快就归于寂静。
孙权已经很早就不怎么管事了,政事交给了太子孙登,孙登在丞相步骘和大将军陆逊的辅佐下,能力有了很大提高,把吴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吴国上下交口称赞,都说太子孙登将来是位明君,吴王孙权有福气,又有度量,自己还这么年轻就放手让太子去锻炼。孙权偶尔听到这些传言,只是笑笑,并不解释,别人都以为孙权是谦虚,只有近侍谷侍知道,孙权是无奈。
孙登的根基已稳,做事又滴水不漏,大事小事都主动向孙权汇报,根本不给任何人一点把柄,谁还能动得了他?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孙权收回目光,重新静静的看着水中的鱼。
“谷侯,父王在吗?”是孙登的声音。
“殿下,大王在池边观鱼呢。”谷利恭敬的答道。
“是吗?”孙登客气的说道,孙权抬起头,远远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正微躬着腰对谷利说话,嘴角不由得扯了一下,一抹冷笑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请谷侯通报一声,登有大事要向父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