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关凤随口应了一声。
“我记得那时候,公瑾还教过他剑术。”
“嗯。”关凤又随口应了一声,没了下文,大桥转过头看着她,眼神中有些期待。关凤很茫然,过了一会儿才会过意来:“啊?啊!”
大桥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直起腰靠在锦墩上,眯起眼睛看着门外。远处,周胤魂不守舍的靠在一根柱子上,耷拉着脑袋。关凤顺着她的目光向外看了一眼,咬着嘴唇想了想:“阿母,这件事……是不是和奉先商量一下?”
“能联系上吗?”大桥幽幽的说道:“他出海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吐血,会留内伤的,以后很难治得好。”她转过脸,看着关凤:“奉先不在,不是你做主吗?秘兵不在你手上?”
关凤为难的皱着眉,过了好一会儿,才躬身道:“阿母,我安排人去办,不过……”
大桥打断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些不快之色:“我只要阿玉平安,其他的我不奢望,是她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怪不得别人。”
关凤苦笑一声:“阿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本书如果已经落到吴王父子手中,那么就算再夺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其实,周家如果不想受辱,他们大可以拒婚的,他们不主动拒婚,我们就算出手相帮,又能起什么作用?”
大桥这才释然,她想了想:“尽力而为吧,实在是她们执迷不悟,那也只能由着她们了。银屏,你办好这件事,我欠你一个人情。”
“阿母,看你说的。”关凤笑道:“非要说人情,我和奉先欠阿母的情又要几辈子才能还得完?”
大桥看了关凤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有些躲闪,不自觉的避了开去。关凤倒也没有注意,她找来了周鲂,把大桥的意思一说。周鲂连连摇头:“王后,不是属下推辞,这件事不好办。”
“为什么?”
“首先说那本书。”周鲂很镇静的分析道:“按照用间的原则,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切只能按最坏的情况去考虑,也就是说,必须要做好这本书确实落到了吴王父子手里的准备。”
关凤点点头,她觉得周鲂说的有道理,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虚幻的可能性上。
“那么吴王父子为什么不顺势解除婚约?”周鲂反问道:“臣以为,他是在等我们出手,然后挑起吴越之争。越王出征在外,钱唐空虚,这时如果给他一个借口,岂不是送上门去?”
关凤恍然大悟。对啊,周胤是越国的高官,他这个时候从建邺跑回来,孙权不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不动声色,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等着越国介入,然后抓住这个由头攻击钱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