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丛暮实在是让他操的精疲力尽,人在极度劳累的时候吧,脑子就好发昏,他脸上春情未散,浑身都软成了一滩水窝在景云臻怀里,迷迷糊糊道:“未必是你,拉斯维加斯那男孩……也猛着呢。”
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边余枫没看出两人间暗流涌动,再是磨蹭,到底也还是喝完了一杯咖啡。
景云臻见他五官纠结成一团,斟酌半晌,终于鼓足勇气道:“丛暮,你现在,现在还是开放关系吗?如果是,我……”
景云臻握住了丛暮的手。
他看着丛暮。
即使心里再是焦灼,景云臻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己并不能代劳。
丛暮慢条斯理地将筷尖上的蟹肉吃净了,饮了一口茶,抬起眼来看着余枫,坦然道:“我的伴侣并不赞同开放关系,我既然已经同意跟他在一起,就要尊重他的意见。所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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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太阳最灿烂的时候,丛暮和祁卓面朝大海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椰青刚从椰子树上打下来,在冰桶里浸泡了半刻钟,捞上来打个孔,吸一口爽得人天灵盖都在高歌。
两人吹着小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祁卓见他无所事事地转着吸管,目光一瞥,随口道:“你那戒指,景云臻给的?”
丛暮左手中指带了一枚银戒,隐隐可见其间镶嵌一颗小巧钻石,四周包围着深蓝色的海浪状浮雕。
“嗯,”丛暮慢悠悠道,“本来懒得戴,只不过中午景云臻在餐厅碰见余枫了,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好说歹说,非要给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