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他指指老大爷。
“哦,肠癌嘛,那个床也是。”
吓得丛暮打完吊针就走了,说什么也不肯留院观察。
晚上回家的时候景云臻竟然在客厅里看电视。
他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里,脸庞在变换的光影下是玉一样的无暇英俊。电视上放的是他们一起看过的一部法国片。那时候景云臻说你到法国去上学也没关系,我可以周末去找你,我也可以学法语,他高深莫测地一笑,其实我本来就会说法语。
丛暮做出很惊讶的表情,眼睛里却有笑,他问从来不知道你会说法语,说来听听。
景云臻说:“Je t'aime!”
丛暮就捧着他的脸笑着去亲他。
然而现在景云臻将视线从屏幕转到他的脸上,表情晦暗模糊,只有他的目光是光一样直白。
丛暮换了拖鞋,与他相顾无言。过了半晌,还是他先败下阵来。丛暮说:“我先睡了,你也早休息吧。”
两人视线交错,没再有对话,丛暮苦笑,就是同租的朋友也不至于如此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