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暮慢吞吞拿出手机,慢吞吞拨了号码,慢吞吞“喂”了一声,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大概半分钟之后,丛暮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景云臻买了烤地瓜回来,递给丛暮暖手。
“没事,”丛暮说,“就是他忙着呢。”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俩人是手拉手走回家的,景云臻把丛暮的手拢在袖口里,说是“为了防止他临阵逃跑”。
冬天真冷啊,丛暮想,可是有个人陪,感觉就还能忍受。
回家以后景云臻去厨房洗菜,丛暮得了令去拿碗筷,拿了也不急着走,靠在料理台上跟景云臻说闲话。
客厅里景云臻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拍拍丛暮的屁股让他去跑腿。
丛暮巴巴的拿过来了,景云臻说:“我手上都是水,你开外放吧。”
电话那头听起来嘈嘈杂杂的,一个粗犷的男声在一片震耳欲聋的舞曲中喊:“臻哥,干嘛呢?想给你庆生呢,从大前天约到今天,怎么哪天都没空啊?”
景云臻把洗好的茼蒿滤过水摆在盘子里,笑道:“心意领了,实在是有事儿,家里人病了,我得照看着。”
“你哪儿来的家里人?”那男人说,“不是金屋里藏了个娇吧?”
“是啊,”景云臻的声音竟然很正经,“等他病好点,有空带你们见见。”
那边“嚯”了一声:“这得是多大魅力啊能把我们臻哥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