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臻还有点欣慰,心里想小东西还挺勤快,趁着我不在大扫除呢。
第二天景云臻往机场派了个副总带着几个经理,副总回来说,祁先生搭他朋友的车走了,说是飞机颠簸,略有头痛,准备的晚宴就不必了,明天按时在公司里见,谈一谈合作。
景云臻哂笑,私人飞机,能有多颠簸。
既然取消了晚宴,景云臻这就准备下班去找丛暮吃晚饭,这时突然秘书进来,说负责合作案的部门经理遇到一点小车祸,人在医院里,恐怕要做个小手术。景云臻只好先带人去医院看望了部门经理,又开会将部门经理负责的内容分散给其他人,这么一番折腾,已经快要午夜。
他开会之前给丛暮发了消息,又让盯梢的再去他楼下等着,可是一直到开完会,消息都没有人回,盯梢的说楼上灯亮着,应该有人在家。
景云臻心想:小孩子似的,还耍小脾气。
第二天在公司大厦十二楼和合作方谈公事,会议室大门被推开的时候景云臻站起来,顺势整了整衣领。
前头走的一位是景华的公司副总,年近五十,啤酒肚大秃顶,看似其貌不扬,实际是景云臻撬过来的财务专家。
后面踏步进来的男人看样貌顶多三十出头,明显中英混血,身量高挑,宽肩窄腰,面孔十分深邃迷人,而一头深棕色卷发茂密非常,并无英国绅士聪明绝顶之通病。他穿了一件千鸟格西装,外搭一件墨绿色大衣,右手持一柄黑色镀金雕花手杖,迈步之际稍有迟缓,细看好像右腿略有些跛。不过整个人兰芝毓秀,恍若冰山雪莲,跛脚并不显得体态笨拙,反倒如同一种独特的个人风格。他迈步进来,硬生生衬的前面走着的财务副总判若云泥。
“祁总,幸会。我是景云臻。”景云臻伸出手来,两人握手,祁卓的手冰凉,一触即分。
正是窗外阳光明媚的时候,赤金色的光芒透过落地窗撒射进来照在两人身上,具都是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站在一起的画面可谓赏心悦目。
然而景云臻心里有几分疑惑————这位祁卓祁总深蓝色瞳孔中似乎隐隐有些戒备和不善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