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做了三十年的皇帝了,三佛齐来了十多次,光是这李明就已经是第四次踏上汴京的土地。
李明的话说的很不客气,夏竦听完之后强行按下那一丝恼怒,在脸上挤出笑容:“李大人不要这样说,我想,还是坐下来谈谈休止干戈的好,长期打下去,难道对南洋的汉人有什么好处么?”
李明的眼睛看着夏竦,手指那西德拖:“相国大人,去年我们一个村庄被打爪哇人打下来了,就是这个混蛋,把两百多个村民全部给杀了,你没看见那个惨象。今天我不是不给你面子,你要进屋来喝杯茶水,学生荣幸之至,但是他!”
李明脸部的肌肉在颤抖:“他要是进我的房门,我和他只能出去一个!”
西德拖面无表情的跟在夏竦的身后,李明的身子往后让了一步:“相国大人,我这里的茶水不是太好,不知道您喝是不喝?”
夏竦被他搞的一时尴尬之极!那些听到风声的使者都在看热闹,一道道的目光的注视下,夏竦既不想把西德拖一个人留在外面自己进去,同时也觉得不进去面子也一样挂不住。
好在他反应很快,咳嗽了一声说道:“李大人既然这样说,那我只能去禀明圣上了。”
李明在屋里也没出来:“相国请便。”
夏竦带着一肚子的怒气从馆驿出来,上了马车之后那脸色顿时变得刷白!几十年了,从来没有人这样掉过自己的面子,若是在私下里面还好说,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想来明天这件事情就该传遍汴京了。
他有些懊恼,实在不明白自己是哪根神经错了,居然想着去多这一档子事情出来。假如是其他的使者,夏竦会通过非常的手段找回自己的颜面,但是李明不行。
自己若是给李明下绊子,第一个不答应就是仁宗。
目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就是现在就去找仁宗,让仁宗下旨给自己,调解爪哇和三佛齐的战争。那样三佛齐一定会听话的,自己的面子也多少能回来一些。
夏竦来到皇宫求见仁宗的时候,陈元正好也在这里。
陈元来是为了告诉仁宗,自己已经把那个细兰国的公主给安排好了。见夏竦来求见,陈元本想退去的,可是仁宗却没有让他走。
夏竦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下,包括那李明是如何羞辱于他的,还有那爪哇国的使者是如何的善解人意。
仁宗听后有些不信:“李明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