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羌人现在都没有老婆,相信他们一定会喜欢这些东瀛女子的。给他们一个女人,再给他们一个差事,羌人就会很安分。其实争霸天下只是那些大人物的想法,普通的百姓无论是羌人还是汉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吃饱自己的肚子,然后满足自己的一些必须的需求就行了。

东瀛女子是没有选择的,陈元不可能给她们选择的机会。

不过范仲淹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对陈元的印象本来是非常好的,只不过这件事情他无法接受,所以才暴跳如雷的指责陈元。现在有了一个安抚范仲淹的借口,范仲淹最终一声长叹:“世美呀,你还是年轻了一些!你这样让我们大宋怎么向那些藩属国解释?”

陈元马上说道:“臣,愿意接受处罚,请万岁降罪!但是此时和三军将士无关,还请万岁明察。”

仁宗轻轻咳嗽了一声:“那就这样吧,至于怎么处罚,请相国拿一个方案出来我们在做研究。今日的事情就到这里为止,范爱卿,回去之后你负责说服百官,以后不许人再提起这件事情,把它影响降至最低。陈世美,你把你山庄里的那些东瀛女子都给我放了,愿意留下的你要负责安置她们以后的生活,想回东瀛的,你送她们回去。”

三个人一起抱拳:“臣等领旨!”

走出那大门之后,夏竦冲陈元一笑:“呵呵,驸马爷,这一次老夫要定你的罪了,这是万岁的旨意,驸马爷不要见怪才是。”

陈元很是客气的说道:“相国大人说哪里话,下官做错了事情,理当受罚的。”

夏竦看了陈元一眼,那眼神有些玩味。陈元知道这家伙虽然站在正人君子的行列里面,其实也是一个卑鄙无耻之人。现在夏竦和苏晓悠的关系走的很近,两个人都是各有所图。

只要他不耽误自己的事情,陈元也不去招惹他们。

范仲淹在旁边说道:“陈世美,老夫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就是关于那冗官之事。”

陈元听的有些错愕,这老家伙刚刚打了自己一棒子,现在却转头就来自己商量事情,这态度转变有些太快,陈元无法接受,可是范仲淹却很正常的说道:“真宗以来,逢郊祀大礼或皇帝生辰,七品官员‘可荫子孙一人做官’,四品以上的官员可以让子孙以外的本家亲戚做官,二品宰相则不但得荫亲属,连门客和马夫也可以跟着沾光了。”

陈元听到范仲淹的语速非常的快,心中也是很佩服范仲淹,只有他这样毫无私心的人,才能打自己一棒子打的理所当然,现在转头来说事情也是坦然相待。

范仲淹的神色很是严肃:“穷人家的孩子问津仕途,少不了勒紧裤带、苦读寒窗,大字不识的官绅子弟抱着个蟋蟀罐,玩的是春官图,直闹得印堂发黑哈喇子直流,亲爹妈瞅着也是个吃里爬外的孬货,就补了个‘某某道’实缺,让他守着国库的金山银山,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全然不把大宋的江山社稷放在眼里!科举士子候补‘外道’,再过十年八载也无望‘幸进’,有心为国效力却投报无门,这种情况若是不改变,我大宋终有一日毁在这些人的手中。”

一向斯文的范仲淹说出这样重的话来,着实让陈元震惊不已,这足以说服范仲淹现在心中的焦虑和愤怒:“老夫本来上本请奏万岁,马上废除阴萌之策,可是万岁非但不准,还将我那儿子也封了一个六品候补,当真的苦恼之极。满朝大臣没有人赞同老夫,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这事情的?”

陈元的心中想到,那些人当然不会同意,这涉及他们的切身利益。不是每一个人都和范仲淹一样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比如自己,自己就是先满足自己的利益,再顾全国家大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