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转头看了他一眼:“文大人,你怎么知道东瀛女人生性温柔恬静?”

文彦博一呆,接着面色羞红。陈世美的新月山庄来了一批东瀛的好货色,这在汴京早已经流传开了。文彦博自诩风流才子,自然不会只站在一边听别人说的。而他对东瀛的事情,也都是从那些女子的口中知道。

但这事情在别处可以拿来炫耀一番,作为自己风流的资本。可是在仁宗面前,不能太风流的。

陈元得眼神看看他,露出鄙夷的神色。

这个问题如果换成欧阳修,欧阳修马上就承认了,不管在什么场合。如果换成宋祁,宋祁会大声说上一句:“我从哪里直到的又关你何事?”

对于这样对自己说出来的话既不敢承认又不敢抵赖的人,陈元懒得理他,转头对范仲淹和仁宗说道:“万岁,范大人,下官真的知错了。其中缘由不谈也罢,只是这事情是下官所为,于众军士毫无关系,如文大人所说,他们是被蛊惑而已,还请万岁不要责罚前线诸位将士。”

他如果继续抵赖,范仲淹会义愤填膺的拼命搞他,但是现在陈元的态度如此诚恳,还主动担去军士所犯的过错,这让也曾经带过兵的范仲淹心中那股怒气顿时消除不少,微微摇头之后退了两步,再不说话。

夏竦这时候上来了:“陈世美,你有什么苦衷但可说来,老夫知道你一向是稳重之人,这些年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过错,若是情非得已之处,总要说出来才是。”

仁宗也是说道:“是啊,世美,你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给大家听。”

陈元的脸色犹豫了一下,眼睛看看四周:“皇上,人太多,不是说话的时候,还请皇上恕罪。”

仁宗听后会意,点点头:“那好吧,诸位先且回去吧,范大人和夏相国留下,我们三个听听这陈世美的解释。”

夏竦和范仲淹是百官之首,这个时候由他们两个出面,其他人自然不会再说什么,那些大臣们马上遵命退去。

陈元心中暗道,这事情估计也就是这样了,仁宗帮助自己,自己就绝对不会有危险。刚才是形式所逼,那么多大臣一起向自己发难,不要说仁宗,就是耶稣来了也要被钉上十字架。

现在只剩下夏竦和范仲淹了,范仲淹已经对自己不是那么愤怒,夏竦做了相国之后明显有了一种向冗官发展的趋势,这些年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想来也不会太较真的。

有些事情就是怕人多,人多一起哄,什么都不好办了。

仁宗待其他的大臣都退去之后,马上问道:“世美,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