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第一眼看到萧鞑里的时候,有些尴尬,倒是那萧鞑里洒脱的很,坐在那里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耶律缕伶和陈元的见礼,显得轻松亲切。
这是一场真正的家宴,萧鞑里坐在上首,一边是耶律缕伶和陈元一家人,另一边是耶律洪基和他现在的皇后,还有耶律洪基的两个儿子。
酒席之上陈元和耶律洪基举杯换盏,丝毫不谈论国事。
耶律缕伶喝下两杯之后忽然说道:“母后,父皇到底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为什么秘不发丧?”
萧鞑里把酒放下,先是看看陈元:“陈世美,你也非常想知道辽国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陈元侧过身子,让自己的样子看上去恭敬一些:“假如太后不方便说的话,我可以回避一下。”
萧鞑里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叹息一声说道:“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事情就算你不打听,我也准备告诉你,有些事,还要请你帮忙。”
耶律缕伶的手轻轻的在桌下打了陈元一下:“母后放心,只要世美能做到,必然不会推辞的。”
陈元知道耶律缕伶的意思,当下点头。
萧鞑里叹息一声:“你父皇走的很突然,从马上摔下来本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回到皇宫里面,当天晚上就不行了,口鼻都开始不停的出血,虽然我们叫了最好的御医,也没有留住你父皇。我们也不想秘不发丧,只是当时如果不那么做,恐怕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已经是耶律涅咕噜了。”
看来秘不发丧确实是因为那皇位的争斗,这场争斗的结果非常明显,耶律洪基坐上了皇帝的位置,陈元估计萧鞑里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控制局势,因为她刚才说了,有些事情还需要自己帮她。
陈元现在的身份能帮萧鞑里什么?这几乎不用猜想,萧鞑里定然是希望能从大宋够买一些军备,以确保耶律洪基的军队在面对耶律宗元父子的南院府军的时候有足够的优势。
真的是这样么?要真的是这样,陈元不介意帮她这个忙。只是,自己这个丈母娘说出来的话,可信程度是非常低的。
萧鞑里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你父亲正准备让耶律涅咕噜统军进入高丽作战,南院的大军全部在东京集结,当时如果你父皇驾崩的消息传开,后果真的很难想象。”
耶律洪基继续说道:“母后所言并非吓人的,我带兵回来之后发布了父皇归天的消息,可是耶律宗元父子却带兵回来,父皇刚刚下地,耶律宗元就去了南京,我登基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来。”
陈元心中暗想,耶律宗元带兵回来并不为过,如果换作是自己,不说杀人了,最少要防着被别人干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