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美!”那报纸在庞喜的手中慢慢被搓成一团,他眼神中能喷出火来。
车夫小声问道:“太师,我们现在去哪里?”
庞吉的身形晃了一下,车夫赶忙上前扶住:“太师小心。”
庞吉推开车夫的胳膊:“没事,我没事。跟我走,找座茶楼,最热闹的茶楼,我要亲耳听听现在别人都怎么说这件事情!”
吕夷简的相国府门前已经挂上了黑色的吊布,一口红木棺材放在院子里面,吕夷简的子孙都在院落之中站着,哭泣不止。
仁宗连衣服都没有换,穿着那龙袍直接闯了进来:“相国呢!相国在哪里!”
吕夷简的长子猛的跪在地上:“万岁!我父亲还剩一口气了,就在大堂上停着,他说,他说万岁一定会来看他的,所以才不肯咽气!”
仁宗马上向大堂跑去,果然看见吕夷简躺在竹床之上,那嘴巴一动一动的,明显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看到吕夷简这副摸样,想起这个老人陪自己几十年走过的风风雨雨,仁宗有些伤感,他慢慢在床边坐下,拉起吕夷简的手:“相国,朕看你来了!”
吕夷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喃喃说着什么。仁宗也听不明白,就把吕夷简的儿子喊来,让他听听吕夷简说什么。
吕夷简的儿子听了一会,站起来冲仁宗一拱手:“万岁,我父亲说,他有要事禀报万岁,请万岁让左右退下。”
仁宗愣了一下,他实在不知道吕夷简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事情要说。不过现在吕夷简说什么他都答应,当下挥手对四周的人说道:“你们暂且退下。”
四周的卫士也退了下去,吕夷简的手艰难的伸向自己的身子底下,好像在摸索着什么,仁宗看出他的意思,忙的把手伸过去,从吕夷简的身下摸出一张信封来。
“相国,你是找这个么?”
吕夷简微微点点头,手指了一下之后,忽然整个面部僵持住了,那手一下从空中垂了下来。
仁宗大惊,忙的喊道:“来人!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