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必如有些错愕:“你不杀我?也不问我去太师府为什么?”

陈元点点头:“你能告诉我最好,你不说我也不会强迫你,把你拖入刑房过一遍大刑确实很好玩,可是那没什么意思。”

现在对于陈元来最重要的就是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动手,用什么方法。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情,不管对方用什么方法,耶律缕伶就是引诱自己上钩的诱饵。现在自己抓了耶律必如,他们的陷阱肯定会提前发动的,这就让陈元最少在时间上面不是那样的被动了。

耶律必如不一定会说,他说出来也不一定有用。

老庞的为人陈元太了解了,他不可能按照和辽国人商量好的套路来出牌。他是标准的小人,绝对不会去遵守什么约定。

辽国肯定是要对付大宋,而庞吉只是想除掉自己,他除掉自己是因为自己威胁到了他在仁宗心目中的位置。这说明他在意和仁宗关系,只要他在意这个,就不会出卖大宋,出卖仁宗。

说话间马车已经回到了新月山庄,柴阳下来先看了一下,然后和清原把那耶律必如从马车上面提了下来,押到里面看管起来。呼延平却很是兴奋的说道:“妹婿,是不是要跟老庞开打了?如果是的这样,我现在通知大哥他们回来。”

陈元摇头:“可能来不及了。明天早上对方发现耶律必如失踪,他们很快就会行动,让兄弟们做好准备,马上就有一场仗要打。”

第二天的晚上,月亮和昨天一样昏暗,那已经带着丝丝暖意的夜风吹动着树梢,发生那轻微的响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借著府库大院透出的灯火,耶律缕伶一身黑衣,用面纱蒙住自己的面孔,借工具爬上了府库的墙头,看看四周,等一队巡夜的宋兵走过去之后,这才翻过来在府内轻松的落下。迅若灵猫一般地来到一颗大树底下,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又过了片刻,许多身影也闪了进来,他们和耶律缕伶一样,都是一身黑衣,都不发出任何声音。

耶律缕伶并没有盲目的行动,府库的守备还是很森严的,不时可见宋朝的巡卫,一组一组巡逻著。她趴在树下静静的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同时心中暗暗盘算那些宋军每队巡视的士兵之间相隔的距离。

时近亥时之末,前面那个主楼里面仍有灯光透出来,不知是什么人仍未入睡。

那房间就是今夜他们的目标,现在里面明显有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这是大宋,若是惊动了旁人,不要说东西,命能不能带出去都是两说。

满心焦虑地等了大半个小时后,那灯光依然亮着,耶律缕伶感觉自己手心里面全部都是汗水,身边一个声音小声说道:“公主,不能再等了。”

耶律缕伶思考了一下:“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接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