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心中略微松了口气,先把开张应付过去再说吧:“那就有劳柳兄了。”
自己若是早一点找到柳永该有多好?说不定现在他已经是自己的师爷了。他一想到赵懿心中就感觉窝火,像陈元这种人,一向只有他骗别人,这一次忽然被赵懿摆了一道,虽然自己发现的还算快,还有补救的机会,可是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武林高手被大街上的泼妇打了一巴掌一样,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陈元暗暗想道,假如柳永真的有这个能力,自己也能成功的说服柳永留下来的话,那就有人帮自己打理勾栏了,也算是她们做了一件好事,到时候就不为难她们了。
若是没有办法挽回,这两个丫头落在自己手里算她们倒霉了,自己非逼她们去做头牌姑娘不可!
让陈元放心不下的还有赌场,本来他想开一个大一点的,里面牌九,骰子,马吊,什么都有,还有专门放爪子的那种。可是那些会赌钱的人还可以找,能帮自己经营的赌场的人就不一样了。这个人必须有足够的威望,能震慑住所有想来自己这里闹事的人才可以。所以陈元只能暂且把马吊搞起来,撑一下门面算了。
也不知道柴阳现在怎么样了,他可是陈元心目中的首选人物,如果柴阳真的无药可救了,自己也赶紧想其他的办法才是,总不能偌大的一个赌场里面永远只是那几副马吊吧?
今天的药柴阳已经喝下去了,酒坛里面还有一点酒,是昨天剩下来的。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没有再醉过。而不依靠这酒精自己居然也能沉沉睡去,这种情况连他自己有些诧异。
他和她之间还是很少说话,有一天她推车去卖菜的时候,把一筐豆子放在柴阳面前:“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把豆子给剥出来,拨出来的豆子能卖好价钱。”
柴阳当时愣了一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也没等他答应或者拒绝,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
最终柴阳瘸着那条那还没有康复的腿,搬着凳子坐在竹筐旁边,从那天开始,他有了新的工作——剥豆子。他剥一天,女人第二天早上推着车出去卖了,如果女人回来的时候车子上面是空的,就能给他打一壶酒回来。
以后就这样生活么?
柴阳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怎么生活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等到自己腿好了,就离开这里,从此再也不会见那个女人。
为什么要等到腿好呢?自己现在明明已经能走,为什么还呆在这里,等着这个女人为他端茶倒水?
柴阳愣了一下,没有想出答案。没有答案的事情他就不去想,继续剥豆子。
外面又想起了那小车的声音,是她回来了。
柴阳听的出来,那辆小车的轱辘已经有些滑了,上面堆着东西的时候还好一些,如果空车行走,总会发出阵阵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