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好不容易在侍卫的保护下,冲到张元和吴昊面前,面色很是严峻的说道:“两位,这里是辽国的地方,你们这样做,恐怕不太妥当吧?若是惊动了辽国的人,不知道两位能不能担待的起?”
那吴昊微微一笑:“宋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宋大人今日去拜会耶律韩八,好像没见着吧?”
宋祁哼了一声:“那是在下的事情。”
张元跟着说道:“其实宋大人你也挑个时候,你去的时候,那耶律韩八正和我们喝酒,哪里有时间见你?哈哈!”
宋祁说不出话来。
吴昊拍拍宋祁肩膀:“宋大人,所谓良禽择木而息,你这般愚忠的耗死在大宋那个树上,我该说呢笨呢?还是该说呢蠢?”
张元搭腔:“说你蠢笨有些不合适,你的诗词歌赋我们二人也拜读过,自认不及。只是你若不蠢,如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宋祁心中很是苦闷。他比这两个人晚来了七天,就这七天,他失去了很多本来可以算作机会的机会。
当下扛头说道:“子曰事君则至其身。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在下虽然不才,背祖忘宗的事情却是万万不做的!”
这话说的张元吴昊二人脸色顿时变了,他们本是宋朝不第的书生,去西夏投靠李元昊谋取信任之后,虽然现在颇受器重,但是最忌讳的就是跟别人谈祖宗。
他们这次带的随从多些,大概有六十多人,而宋祁却只有三十多人。
光现在两个人身边就有十几个,宋祁那里却只有八个人。两人对视一眼,决定给宋祁来硬的!
张元一把抓住宋祁的衣服:“你再说一遍!”
那些党项人一看他动手,也纷纷抄起板凳来。他们入城的时候,兵器都已经被收去了,这是燕京的规矩,因为辽人不比宋人,生性鲁莽,动不动就喜欢打架。所以燕京建成之后没多长时间,为了确保治安,就规定入城必须收缴兵器。
宋祁哪里见过这个阵势,顿时脸色都白了:“子曰,君子动口不动手!”
一旁陈元忽然说道:“子曰事君则至其身。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在下虽然不才,背祖忘宗的事情却是万万不做的!”
这话一说完,他马上就站了起来,微笑的看着宋祁:“宋大人刚才说的是这两句吧?两位既然想听,我再学一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