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还真就来什么,李贞原先便担心事情不会如此顺利,这一听自家商号果然被东宫给盯上了,心不由地便是一沉,只是并不想当着诸子以及一众心腹手下的面有所失态,这便冷着脸断喝了一嗓子。
“回父王的话,事情是这样的,今日一早,就在父王去东宫后不久,商号那头便派了人来,言及东宫一群侍卫抬着几床担架闯进了商号,说是一名侍卫在我商号买了酒是假的,喝了之后,便倒下了数人,要我商号负责赔偿,纠纷遂起,而后,又不知从何处冒出了大批的人手,竟将我商号团团围堵了起来,眼下正闹腾个不休,孩儿等不敢专断,请父王明示。”
被李贞这么一训,李冲登时便被噎了一下,可又不敢怠慢了去,只能是略略稳了下神,紧赶着将所得的消息禀报了出来。
“嗯?”
一听是这么个事儿,李贞的瞳孔立马便是一缩,已然猜到了李显此举的用心何在,毫无疑问,这是在警告,倘若李贞不按其步调走的话,原本的闹事很快便会演变成大搜捕,一想到“常青商号”里那些来不及转移的机密资料,李贞心中的惶恐之意顿起,手不由自主地便摸向了袖子中的那本折子。
“父王,商号断不容有失,东宫欺人太甚,且让孩儿率部前去增援,绝不可轻纵了这帮狗奴才!”
李冲性子躁,一见其父半晌没吭气,自是按捺不住了,怒气勃发地自告奋勇道。
“父王,不可如此,孩儿以为东宫不过在是虚张声势罢了,这等光天化日之下,他又怎敢胡作非为,莫非还真没了王法不成!”
李倩先前便与李冲有所争执,为的便是越王府该不该出面之事,此时见其兄主张出手,他自是不以为意地反对道。
“二弟休要胡言,商号乃我越王府重地,岂容有失,倘若沦陷,后果不堪设想!”
一听李倩跟自个儿唱反调,李冲的面子立马便有些挂不住了,双眼一瞪,拿出兄长的架势,毫不客气地喝斥了起来。
“够了,都退下!”
李贞心中烦躁之意大起,再被二子这么一吵,自是更烦上了几分,气恼地一拂袖,将诸子全都赶出了书房,只留下裴守德一人。
“王爷,东宫此举诡异,可是提出了甚非分之要求了么?”
裴守德到底是智囊之辈,才智非比寻常,尽管李贞尚未开口说明,他已是隐隐猜到了真相,只是并不敢确定,这便探询地问了一句道。
“嗯,看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