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旺老哥刚得了回手,这回该轮到某上了,大相,末将愿率本部兵马出击,请大相恩准!”
“胡扯,照轮也该轮到某家了,迷如婆刺,你小子敢抢某家的差事,欠抽么?”
……
一众吐蕃大将大体上都是类似达旺的看法,都想着去摘桃子,彼此相争不下,竟越吵越凶,到了末了,已是脸红脖子粗地争成了一团,就差没拔出刀子互砍了。
“嗯!”
噶尔·钦陵没理会诸将的争执,而是笑吟吟地端坐在上首,直到诸将吵得快要动手相向了,他方才一压手,轻吭了一声,瞬间便将诸将的哄乱全都压制了下去。
“三弟,你对此事有甚疑意么?”
噶尔·钦陵没有急着点评诸将们的意见,而是面带微笑地将问题抛给了沉吟不语的噶尔·赞婆。
“二哥明鉴,小弟总觉得其中可能有诈,那李显实非常人,既已被劫了一次,万不可能不做准备,五千兵马是不多,可若是运用得当的话,未必不能反伏击我军一番,我等若是无备而去,恐有受挫之虞。”
噶尔·赞婆生性谨慎,加之前番刚被黑齿常之大败了一回,颜面尽丧,自是更不愿在军议上随意发言,原本只是想着任由自家兄长做主便是了,却没想到噶尔·钦陵将问题丢给了自个儿,无奈之下,也只能沉吟着将心中所思所想一一道了出来。
“哈,赞婆将军莫非是被唐贼一把火给烧怕了罢,嘿嘿,要某说,何必在意唐贼之鬼祟伎俩,我等就只管以强兵压了过去,看那唐贼又能有甚能为的。”
达旺与噶尔·赞婆关系着实不咋地,往日里还有些私怨在,这会儿一听其如此说法,立马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你……”
黑齿常之那一把火真真是噶尔·赞婆心中之最痛处,这一被达旺当众揭开,登时便火了,猛地一拍几子,作势便要暴起。
“三弟!”
噶尔·钦陵自然不能坐视自家三弟与达旺这两位最重要的大将当场起了冲突,眼瞅着噶尔·赞婆要发飙,立马拉下了脸来,极之不悦地吭了一声。
“二哥海涵,小弟便是如此看法,还请二哥自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