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一听这呵欠声响得古怪,李显立马收刀后撤,不悦地断喝了一声。
“殿下,您这是在练甚刀法?切菜么?”
李显的喝声刚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便再次响了起来,瞬间便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立马就见一身道袍的玉矶子不知何时已坐在了校场边的墙头上,正肆无忌惮地翘着脚,一脸不以为然状地摇着脑袋。
“放肆!”
“混帐,滚下来受死!”
“大胆!”
……
玉矶子昨日刚到王府,一众亲卫将领们泰半没见过其面目,此时见玉矶子如此放肆地评价李显的刀法,登时全都怒了,纷纷破口喝骂了起来。
我勒个去的,切菜?这厮还真是狂妄!一听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刀法居然被玉矶子评价为切菜,饶是李显心胸宽广,也不免有些子火大了,然则却又不好当场发作,这便恨恨地瞪了玉矶子一眼,手一挥,止住了众将们的怒斥,沉着脸抱拳行了个礼道:“原来是玉矶子道长,小王的刀法自是难入您这等高人的法眼,若方便,可否赐教一、二?”
“无量天尊,贫道便指点一下殿下好了。”
李显也就是客气地那么一说,玉矶子却是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身形一闪,人已如风中落叶一般地飘下了墙头,众人但觉眼睛一花,玉矶子已站到了李显的身前,这等高妙到了极致的轻身功法一出,正自愤愤不平的诸将们立马全都看傻了眼,一时间满场一片死寂。
“道长,请!”
李显早就知晓玉矶子武功极高,然则却丝毫不惧,手中的横刀一抖,舞出了个刀花,斜指向地,行了个武士礼,无惧无畏地望着一派懒散状的玉矶子。
“嗯,不错,有点样子了,也罢,贫道便空手与殿下过几招好了。”玉矶子年岁不大,可口气却一点都不小,老气横秋地点评了一句,手一招,一派随意状地示意李显只管攻来便是了。
狂妄至极!这一见玉矶子如此懒散,李显心中的火“噌”地便涌了起来,冷哼了一声,手中的横刀一引,断喝了一声“杀”,一刀如虹般直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