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都察院。
朱瞻墉直接问:“赵王要来京城了?”
“殿下你都晓得了?”吴中面色有些复杂道:“赵王一直据守北平府,北平府政务皆由他过目,也该赴京述职了。”
对于赵王,朱瞻墉印象中,是个精明能干之人。
朱瞻墉不兜圈子:“解缙如何?”
“大学士李至刚上弹章弹劾解公,就算修成文献大成,陛下也不会宽恕解公,说也无用。”吴中面色隐晦。
“李至刚?”
“他与解公担任乡试读卷官,弹劾解公徇带私情,多取南人。”
朱瞻墉总算抓住事情的眉目了。
吴中身为都察院代理一把手,果然知晓内情,说不定此事就是他在查,答案就是李至刚上那封弹章。
“给本殿说说,那封弹章。”
吴中面色微变,陛下命他暗地彻查,谁都不知道,提前告诉朱瞻墉就是泄露消息。
谁是大王,他还是能分清楚的。
“谁与殿下说的,此事不归本官督办,找错人了,找错人了……”
“哦?那我去问瞻基兄长,他成日跟在皇爷爷身边,肯定知道谁督办。”
“等等!”
老滑头吴中终于缴械投降,太子敦厚老实,可他这两個儿子属实狡猾聪慧,都不是好人,不论这两谁当皇帝,都够他喝一壶的。
吴中皱着眉,问:“殿下想援救解缙?”
“吴公想知道?”
“不必,甚么都不必告诉下官,下官甚么都不想知道,李至刚这个人,下官也不喜欢。”
朱瞻墉意识到老滑头在绕话题:“说那封弹章。”
吴中见左近无人:“解缙早年与李至刚,任京城乡试官,李至刚弹劾他,给吉安府考生舞弊,取用多名吉安考生。”
朱瞻墉坐了下来:“结果呢?”
“李至刚此人,是個阿谀谄媚的小人,乡试徇私之事,下官查清了,礼部和工部几十位主事,重新查阅卷子,未发现舞弊痕迹,都是寻常录取。”
吴中没给他看任何凭证,告诉他已是天大人情。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