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功劳越大,罪过便越大,此人,定会死的很惨。”
貳不知经历过什么悲惨的事,此刻信誓旦旦。
朱瞻墉道轻叹一声:“只怕皇爷爷没烹他,他先把我烹了,瞻基兄长受皇爷爷庇护,父王是太子,唯独我是软柿子。”
壹:“你想除掉陈瑛?”
朱瞻墉道:“自然。”
壹:“嗯。”
朱元璋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想除掉便除掉吧。
朱瞻墉注意到,陆不在线,这家伙简直是群里加的僵尸好友。
吐槽几句,朱瞻墉收敛心神,坐上张輗的马车。
张輗上车后,嘴里嚼着一根肉干,又递过来一根。
朱瞻墉问:“胡广有儿子吗?”
“大哥想知道胡广的事?我跟胡穜很熟的。”
“胡穜是谁?”
“胡广老头的儿子。”
“有一次,胡穜被他爹赶出家门,还是我给他送饭。”
“带我去见他。”
“噢~”
张輗派车夫去通报,约在夹道大街见面,朱瞻墉正奇怪,却见巷口和巷尾都围满了家丁,为首是粉面公子。
粉面公子见了张輗,如同遇上了几世不见的仇人:“张輗,你这混账!还敢来找我?”
张輗嘴里嚼着肉干,前后看了眼水泄不通的家丁,心说胡穜下了血本。
他把肉干拔出来,大喊:“我叫张輗,我大兄是张辅!有人要揍我!”
大街两旁的屋舍,门打开,有人拿着菜刀,有人拿着木棍,有人拖着锄头,他们面上俱是死寂,宛如听从指令的木头。
朱瞻墉听到老朱说小心些,这些人,都杀过人。
彪形大汉们凶面恶煞,明明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地走过来,胡穜就快要吓出尿来。
张輗把肉干放回嘴里,对朱瞻墉道:“他们都是我大兄的弟兄,靖难后,或病或残,不能再从军,我大兄给他们找了个住处,殿下想问什么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