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当然知道。”
“如今江南各府百姓的民怨很深。”
“父王知晓,为何吗?”
查遍典籍,也没找到原因,朱高煦茫然看着朱瞻墉,一副想听他接下来的话的模样。
朱瞻墉早就和老朱商量过了,言简清晰地说:“按户口卖盐,百姓吃不完,朝廷每月仍按家中人丁,强行给百姓卖盐,增加了百姓的负担,如同一种强制的赋税。”
朱高炽面上恍然大悟之状。
他是体恤民情的人,从北平府南下京城时,见了许多荒凉之地。
“难怪,难怪啊,难怪江南各地民怨如此深,百姓活不下去了啊。”
“每月规定买固定数量,对百姓来说,是一种很大的负担。”朱瞻墉道:“计口盐法该废止了。”
“可……可是户部的账目如何算?”
“儿臣想了一个办法,若是皇爷爷问起来,父王就这么说吧。”
朱高炽疑惑,听完后表情渐渐精彩起来,还不等他问朱瞻墉,奉天殿的老太监,又来传唤了:
“太子,陛下召您去奉天殿。”
朱高炽整了整常服,跟着老太监来到奉天殿。
迈入殿门,便看见朱棣端坐在高位上,蹙着眉峰,这是来京城后,第二回在奉天殿见朱棣。
大殿中,还有都御史陈瑛。
“儿臣见过父皇!”
朱棣眯着眼睛,冷然问道:“朕听,观政三日,你便不想阅奏了?”
“父皇不知,松江府上的计口盐法疏奏,属实难断。”朱高炽一脸为难的样子。
“难在何处?”
“当初奉行计口盐法,是因为百姓多次买盐,小钱太多,户部难以核算,才改为如今的计口盐,按照人丁,每月按固定数目卖给百姓。”
“可百姓未必能吃完,朝廷每月强卖,如同徭役,加重百姓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