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跟着张輗来到建安坊大街。
怪不得无人通报,纨绔用父辈的权力封锁了整条街道,朱瞻墉望向旁边一家客栈:“走吧,去二楼。”
“殿下,咱们不比吗?我的马可是大兄送的战马,茶马易市弄来的,从来没出过前三……”张輗搓着手。
朱瞻墉不理这家伙,走进一旁的惠民客栈。
张輗丢给小二一锭银两,找了间临街的厢房,好酒好肉端上来,窗下便是建安坊大街,此刻摊贩们围在两侧,张望大街尽头。
朱瞻墉也站在窗边,饶有兴致望着建安坊大街的尽头。
“你们常来吗,都有谁?”
“永康侯的儿子徐望,同安侯的儿子火龄,武城侯的儿子王煦…有时朱瞻圻也会来。”
街道两旁百姓怨声载道,封锁了街道他们就没法做生意,但升斗小民哪敢跟公侯子弟较劲。
朱瞻墉有了主意。
张輗剥着蚕豆,送进嘴里:“殿下你问这个干吗?”
“去把马车上的那张弓和几支箭拿来。”朱瞻墉吩咐。
张九转身跑出去,很快茫然扛回一张木弓。
百姓开始避让,马蹄在青石上嗒嗒声传来。
建安坊大街尽头出现车盖,旋即一辆辆奢华的马车渐渐显现,风驰电掣,其后还跟着几辆奢华的马车。
纨绔们享受着炸街的快感,满意地俯视周围畏惧的百姓,快意大叫着,像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少年。
见朱瞻墉的箭矢对准街道,张輗立即感觉不对:“殿下……”
“本皇孙是在替你大兄出气!”
“那成吧!”
“哪一个是王煦?”
“那个…”
咻!
一道箭矢清风划过,离弦清脆,射在那驾马纨绔的肩上,瞬间人仰马翻。
后来的马车刹车不及。
猛然间便撞了上去,重逾几百斤的车厢险些将人砸成肉泥,一寂静中,百姓们不知发生什么事。
张輗僵在原地。
真射了,现在怎么办?
大型车祸现场发生,看着紧接而来的,隆平侯的儿子张春的马车猛然撞了上去。
轰!
最后姗姗来迟的武康伯儿子徐舟,一脸懵逼勒住了缰绳,面上魂飞魄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