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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武微微点了点头,才道:“跪安吧,叫三哥他们几个进来。”

虽然已是正月底,京城却仍是寒意十足,胤祉、胤祺、胤佑、胤祹四人站在室外等候贞武召见,不多时便冷的手足发麻,却又不敢走动,一个个都在原地轻轻的搓手跺脚,待见到胤禩出来,四人都是精神一振。

胤禩上前含笑与四人见礼,见胤禩一脸微笑,胤佑不由问道:“八弟满脸喜色,可是得了彩头?”

胤禩微笑着道:“皇上叫进呢,八弟可不敢耽搁四位兄长的时间。”

一听贞武叫进,四人也不敢多寒暄,忙匆匆进了东暖阁,进门之后,四人便恭敬的跪下,胤祉总头道:“臣胤祉等躬请圣安。”

贞武瞥了四人一眼,老五、老七、老十二是一直未参与争储的,平日里也是谨慎小心,安份守己,少与一众兄弟和朝中大臣往来,倒是老三,有心无胆,几次出手,却又及时退缩,加上康熙对他的宠爱,得以保全。

见贞武未做声,胤祉、胤祺、胤佑、胤祹四人起身后,便走到寻常跪奏的白毡毯边,正欲下跪,贞武却是开口道:“免了,赐座、赏茶。”

待四人谢恩落座,贞武一一望了四人一眼,才缓缓说道:“朕登基御极已有半载,一众兄弟皆有差事,独你们四人,朕未安排,实不知你们心中是何想法。五哥、七哥皆曾追随皇阿玛西征,掌过镶黄、正黄两旗,又正值壮年,是愿出来为朝廷效力,还是愿窝在府中终老一生?”

听的这话,胤祺、胤佑不由暗自腹诽,这话让我们有选择的余地吗?胤祺忙躬身道:“回皇上,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臣等岂敢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皇上有何差谴,臣等万死不辞。”

贞武微微点了点头,道:“五哥、七哥奉差勤谨,恪守本分,皇阿玛曾多次赞扬,既愿为朕分忧,为国效力,朕心甚喜,至于差事,有适合的,朕再指给你们。”

没有具体差事?胤祉心里不由一惊,老十四这是试探他们?他不由加了几分小心,贞武却没注意他,而是看向了十二阿哥胤祹。

胤祹今年不过二十八岁,康熙四十八年与胤祯、胤禟一道晋封为贝子,胤祯是三年三晋爵,由贝子晋到亲王,现在更是九五之尊,老九胤禟也晋至贝勒,就连当初未被晋封的老十三胤祥,如今也晋为贝勒,他却仍是原地踏步,在一众受封的成年皇子中,他的爵位是最低的,这已然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与他一样不参与争储的老五、老七,一个亲王一个是郡王,两人即便是窝在王府,也足以舒舒服服过完这辈子,对儿孙也算是有个交代,可他不行,贝子一年才多少俸银,一大家子人吃马嚼的,根本就是入不敷出,再说,也愧对儿孙,大清的爵位,除了铁帽子王,都是逐代降爵承袭,贝子能福荫子孙几代?

因此,他不能跟老五、老七两人比,必须得奋斗,为自己,也为儿孙后代,不说亲王,晋个郡王,也能对自己对子孙有个交代,大清的爵位不是那么容易晋封的,没有战功,就只能是讨皇上的欢心了,而眼下,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一见贞武望过来,胤祹忙主动说道:“微臣身为皇族宗亲,忠君爱国,乃是大义所在,为皇上分忧,为朝廷效力,乃是臣子本分,微臣年少,精力充沛,亦能吃苦耐劳,恳请皇上指派差事。”

见胤祹如此乖巧,贞武不由微微点了点头,老十二虽然不结党,不争储,但其才干却不输于一众争储的兄弟,微微沉吟,他才道:“十二哥自幼为苏麻喇姑教导,学识过人,才干出众,深受皇阿玛喜爱,却是缺少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