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酒、三河老醪、丰谷酒、淮安老曲,老白干,烧刀子。”胤祯笑道:“十哥喜欢哪一样?哦,还有欧洲的白兰地、朗姆酒。”
“十四弟,我记得你不怎么喝酒的,怎么会备了那么多酒?”九阿哥胤禟奇怪的道。
“十三哥可是个十足的酒鬼。”胤祯微笑道:“九哥,我倒是建议你在天津、上海、广州开几个酒坊,航海兴起,酒的销路定会大增。”
胤誐一听就急了,快步走到胤祯身旁,道:“十四弟,可不能偏心,十哥也是家无隔夜之粮。”
三人听的都是一笑,胤祯边走边轻笑道:“十哥不急,这不过是给九哥一点零用而已。”
一点零用?难道老十四还要送他们一笔大财不成?不仅是老九、老十,就是胤禩也放慢了脚步,老十四可是大清有名的敛财高手,捞钱的法子层出不穷,四年时间,身家就是数千万两,实实在在的富可敌国,拔跟汗毛也比他们腰身粗,给他们指点一条财路,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见三人都提起了兴致,胤祯不由暗笑,八哥既然放弃争储,那自然是要给他们点甜头的,他边走边道:“详细情形,酒席上咱们再细聊。”
见胤祯就此将话头打住,三人皆是心痒难挠,不知不觉又加快了脚步,老十说家无隔夜之粮,那是夸张了一点,不过,这些年来为了发展八党,跟太子斗,他们仨也确实没什么余钱。
四人进了银安殿,酒宴早已备好,胤祯伸手让座,恭请八阿哥胤禩坐主座,胤禟、胤誐两人都一脸含笑静静的看着,胤禩扫了三人一眼,才道:“十四弟,这里没外人,咱们四兄弟,也无须谦让,今后,我与老九老十唯您马首是瞻,这主位,非您莫属,咱们仨兄弟心悦诚服。”说着,他一伸手道:“十四弟,请!”
胤禟亦是伸手相让,笑道:“十四弟,论眼光、才干、手段、心机,您是咱们四兄弟中最出色的,以您为首,我心服口服。请!”
“就咱们四兄弟,那么正经干啥?”胤誐笑道:“十四弟,赶紧的,您不坐,咱们如何落座?”
“承蒙八哥、九哥、十哥厚爱。”胤祯含笑一揖,上前两步,大马金刀的坐下,手一伸,道:“三位兄长请。”
待三人落座,他自斟了一杯酒,起身说道:“八哥,这杯酒,十四敬您,当是给您赔罪。”
胤禩一脸狐疑的瞅着他道:“十四弟这是何意?”
“三年前,我就窥破了皇阿玛的心意,却一直没有提醒八哥,而是另立炉灶,自立一党,此事,十四一直颇为内疚。”胤祯沉声道:“这事不说出来,我于心不安。”
“十四弟何须如此?”胤禩微笑道:“别说三年前,就是半年前,我也是完全放不下,此事再也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