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宅心仁厚,虑事深远,实乃宗室之福。”张鹏翮躬身道:“此事,下官亲自督促操办。”
眼见已成定局,胤禟也颇为干脆的道:“我亦无异议,不知皇城后宫,李中堂如何安置?”
“暂迁畅春园。”李光地毫不迟疑的道:“大清以孝治天下,谅太子亦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公然对皇上妃嫔无礼。”
……
八阿哥胤禩、裕亲王保泰率着五千大军一路急驰,离京二十里,便接到探报,京师内外城门紧闭,戒备森严。
接到探报,几人心里不由暗自嘀咕,老九搞的什么名堂?昨日还谴人说保证误不了事,今日却又为何是这般情形,难道京城也发生了大变?几人稍做商议,便在距城五里处,扎下营盘,谴人打探具体情况。
方扎下营盘,九阿哥胤禟就带着几个护卫快马赶来,一见面,胤禟便道:“八哥,京师,天津皆有异动。”
虽然心急,八阿哥胤禩仍是含笑道:“去中军大帐细说,太子的兵马距我们最少还有半日路程,应该明日上午才能赶到,不须着急。”
一行人进入中军大帐,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寒暄,落座之后,胤禟便原原本本的将朝阳门商议的事情说了一遍。
待胤禟说完,大帐中一片寂静,这两日,胤禩想的最多的是进了城如何收买人心,拉拢兵马控制京城,以防太子进京登基,万未料及,李光地却是立足于如何解救被太子挟持的群臣宗亲,这一来,已是高下立判。
胤禩不由暗道一声惭愧,一直以来,他皆是极力笼络群臣宗亲,走的便是邀买人心的路子,事到临头,却是乱了方寸,反倒让李光地拔了头筹。
而老十四安然无恙,率三千海军进京的举动,也让他颇为意外,老十四此举,是否意味着康熙已经驾崩?还是康熙只是病重?让老十四带兵入京阻止太子?稍一寻思,又不可能,康熙若是病重,不会让老十四只带海军,应该让老十四召集滞留在天津各营才合情理,看来,康熙极有可能是驾崩了。
默然良久,马齐才开口道:“八爷,事以至此,进京已毫无意义,不若先驻扎丰台大营,召集人马,安心等待十四爷,届时,再视具体形势而定。”
“也唯有如此了。”胤禩点了点头,沉声道:“在解救群臣宗亲方面,我们已经输了先手,大家稍事休息,好好策划一下,看如何才能从太子手中安全的解救出群臣宗亲,得人心者得天下,我们最大的优势便在于百官的拥戴,岂不可因为此事而丧失了人心。”
“八爷说的是。”马齐欠身说道:“这是老臣的疏忽,思虑不周……”
胤禩含笑拜摆了摆手,道:“马中堂何必自责?自天津夜变以来,您日夜奔波劳累,岂有思虑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