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转头对外吩咐道:“叫那两名代表进来。”
进来的两名代表正是林民生、李玉书二人,见礼之后,胤祯便道:“本王时间紧迫,你二人无须赘言,直接把想法说出来。”
见胤祯如此直接,林民生、李玉书二人稍稍楞了一下,李玉书就躬身道:“禀王爷,大伙是想撤股,具体章程,还请王爷示下。”
胤祯望了林民生一眼,道:“可是如此?”
林民生忙躬身道:“回王爷,正是如此。”
胤祯也不理会二人,对外道:“叫总帐房郑清海进来。”
郑清海进来,躬身行了一礼,便说道:“禀王爷,远洋贸易船队自去年成立以来,虽有东洋、南洋贸易,但是规模不大,获利甚微,反倒是建船厂、造商船,开支甚大,加之今年在南洋又损失惨重,实则亏损甚巨。而今局势不稳,船厂、商船折价不高,每分股份平摊下来,价格在九十九万八千七百两。”
胤祯点了点头,望向林民生、李玉书二人,道:“本王给你们凑个整数,一百万一分,愿意撤股的,去‘四大恒’现场办理转让文书,下去通知他们去。”
林民生、李玉书二人原以为要哀求或者是舌辩一番,没料到恂王爷竟然如此痛快,几句话就将他二人打发了出来,二人既兴奋又带着一丝疑惑,出了留春园,将结果一说,一众股东登时上车上轿纷纷赶往‘四大恒’而去。
李玉书瞅了林民生一眼,苦笑道:“我感觉十四爷象是早就筹划好了一样,你觉的这事有古怪吗?”
“管他什么古怪,眼下南洋大乱已生,真金白银藏在银窖,方才安心。”林民生笑道:“当年区区一个郑家盘踞台湾,朝廷就打了几十年,现在的大吕宋如此强横,大清与大吕宋至少又要打个几十年,这股份何年何月才能分红?眼下撤股,损失还不大,再过几年,怕是就只剩一半了。”
李玉书蹙着眉头道:“话是如此说,可十四爷是什么人?这种亏本的事,他岂会做?”
“十四爷亏什么?”林民生嘴角一撇,“除了上海的股东,咱们每人可都亏了十万到三十万不等,他这一下子就赚了大几百万两。”
“不是这样的,这背后应该有蹊跷。”李玉书喃喃着道。
林民生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拱手一揖,便转身升轿径奔‘四大恒’而去。
西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