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泰这么快就回京了?胤祯微微一怔,便道:“带他过来。”胤禑闻言,不由瞟了胤祯一眼。
胤祯自然清楚他的想法,微笑道:“在十四哥面前不必拘谨,这段时间,没事就跟着我见人,办差,这些人,日后你都要打交道的,多熟悉下有好处。”
“谢十四哥。”胤禑微微松懈下来,感觉十四哥比起以前,仿佛是更为亲和了一些。
见包福全迎进迎出,鄂尔泰不觉颇为奇怪,他在宫中当侍卫时,与包福全也认识,当下便笑道:“包公公,这些事哪是您操心的,不是有回事处和回事太监吗?”
包福全笑了笑,道:“请,王爷等着呢。”走了几步,他才说道:“咱们王爷一年才回京几天,不紧赶着露露面,没准都忘了还有杂这号角儿了。”
“哪能呢,您可是自小就跟随着侍侯王爷的。”鄂尔泰边走边奉承道。
“哎哟,话可不敢这么说,鄂大人,俗语说的好,三年不上门,这是亲也不亲了。”包福全一头走一头说道:“象杂家这号角儿,恩威荣宠,全都指望着王爷,可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两人穿廊过院,很快就到了胤祯的书房门口,鄂尔泰对包福全拱手一揖,这才进入书房,一进门,稍稍瞥了一眼,见十五阿哥也在,他忙给二人请安见礼,起身后,他又是跪下,叩了个头,才道:“奴才鄂尔泰,谢十四爷点拨、提携之恩。”
见他大礼谢恩,胤祯不由笑道:“可是受皇上赏赐了?”
“回十四爷,承蒙皇上厚爱,赏户部侍郎衔。”鄂尔泰沉稳的回道。
“恩,二品大员了,十四党可又多了一员干将。”胤祯含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一伸手,道:“免礼,坐。”
鄂尔泰坐下后才道:“皇上命奴才在江宁城试行推广工商杂税革新,为方便行事,才赏了户部侍郎衔。”
胤祯听的心头一沉,他之所以把京城的工商杂税革新送给八哥,就为工商杂税革新颇为得罪人,京城也好,江宁也好,经营行业奢侈消费的无一不是大商巨贾,哪一个背后不是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真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得罪便是一大片。他本想躲在幕后,没成想,到头来,康熙仍然是把他这个始作俑者给绕了进去。
他现在在江南的名声,可谓是如日中天,可不能因为这工商杂税革新而自坏了名声,微微沉吟,他才道:“你把觐见的情形详细说说。”
见胤祯这副神情,鄂尔泰也意识到在江宁城试行推广工商杂税革新这事,怕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当下不敢隐瞒,将康熙接见的情形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胤祯听后稍稍松了口气,沉吟着道:“皇上圣虑深远,江南乃国家根本之地,唯稳至上,江宁的工商杂税革新宁可慢一点,也必须保证稳定。工商杂税革新乃是篇大文章,急不得,作为试点,更须稳妥,切忌急功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