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张鹏翮、张伯行三人对此情形亦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只是命书吏加以整理,日后作为弹劾证据。
而恰在这时,康熙大力打击太子一党的消息亦由驻京的报探先于邸报传到了江南,张鹏翮对胤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张伯行亦才恍然大悟,暗自惊诧胤祯的嗅觉灵敏和行事的果断。
康熙大力打击太子一党的消息对噶礼、梁世勋二人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对江南官场而言,则无异于一颗定心丸,一时间弹劾二人的风头更为猛烈。
叶九思、马逸姿、李玉堂、陶卫、俞式承、李奇等人被带到扬州后,胤祯亦不搞什么公审,但凡有不招的,就令人大刑侍侯,六人在押解途中便已知道案情的发展,俞式承、李奇或许不清楚个中厉害,但叶九思、马逸姿、李玉堂、陶卫四人却是深知其中深浅,十四皇子与两江总督噶礼、梁世勋的争斗,已不是江南科考舞弊案那么简单,而是涉及到了皇子之间的党争,这不是他们可以扛的住的,也没必要去当那个炮灰,因此,他们四人没一个肯熬刑,都交待的异常痛快,当然,能推的罪责都往噶礼、梁世勋二人头上推了。
经过三天的审讯,胤祯、张鹏翮、张伯行三人不仅将江南科考案审得清楚明白,而且追回了五十万赃银,剩余的三十余万都在噶礼、梁世勋二人身上。
胤祯至此也松了口气,让张鹏翮、张伯行二人扫尾,他则快马兼程赶往京城。
京城,廉贝勒府。
在康熙的默许下,太子一党虽然未被赶尽杀绝,却也被八党打击的一蹶不振,就此式微。终于扬眉吐气的八阿哥胤禩与老九、老十自然是弹冠相庆。
胤禩特地设宴,宴请老九、老十两兄弟,一开席,十阿哥胤誐就举杯道:“恭喜八哥,贺喜八哥,太子一党不久就将烟消云散,从此,便是八哥一党独大。”
九阿哥胤禟也附和着道:“是啊,八哥,从此,一众兄弟中便再无人能与八哥比肩,来,八哥,九弟敬你一杯。”
“呵呵,这可不是八哥一个人的功劳。”胤禩轻笑着说道:“都坐下,咱们兄弟,别闹那些子虚礼。”
三人杯来盏往,几杯酒下肚,胤禩才轻叹道:“可惜何先生还没放出来。”
胤禟也放下杯,道:“不知皇上准备如何处理那批涉案官员。”
“那批官员中,可有不少有才有操守的官员,就此流放罢黜,确实是可惜了。”十阿哥胤誐亦是轻叹道:“咱们八党现在可是缺乏在士林中有号召力的人物。”
“过几天,待皇阿玛心情平和了,八哥去撞撞木钟。”胤禩矜持的说道。
胤禟闻言一喜,“八哥若真能让皇阿玛回心转意,那在士林中影响力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