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尉听出他对嘉和郡主的侮辱,心里不忿,站起来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再多的后来者,也是我姐姐的光荣,你阴阳怪气说什么呢?”
“可不是光荣?”世子爷哈哈笑起来,“这不,人家拿三十万两的聘礼娶你姐姐呢,满京城的姑娘家,都配不上这么重的聘礼吧?”
世子爷再说反话。
能拿得出来,自然是光荣的。
可是,陈璟拿得出吗?
今天这件事,无非是个笑话罢了。
世子爷心里得意洋洋。
郑王和三太尉没开口。一个是父亲,一个是胞兄,他们虽然不把嘉和郡主当回事,倒也不至于附和侮辱她。
郑王极度的重男轻女,女儿在他眼里就不是人,不过是赔钱货罢了;而三太尉早年跟着他父亲在西南,家里除了母亲,他和其他人也没什么感情,包括嘉和郡主和五太尉这两个同胞弟妹。
“陈兄弟,你的聘礼什么时候到啊?”世子爷见五太尉快要哭了的样子,也不跟他闹,只是把矛头转向陈璟。
“巳正。”陈璟解释说,“钱庄拿出现银,也要周转,不是说拿就拿的,故而我们商量好了,他们巳正把银子抬过来……”
“再有半个多时辰,就是巳正了。”世子爷哈哈笑道,“陈兄弟,你别是再耍什么滑头吧?”
“是请了什么人来说情吗?”三太尉接口。
“陈兄弟,我劝你一句,若是真的没钱,拿不出这聘礼的银子,还是早点说,免得到时候难堪。三十万两,几世的富商加起来,也没有这个家底吧?”世子爷越说越没有顾忌,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三太尉也觉得陈璟很紧张,不过是拖延。
于是,他们兄弟越说越过分,来打击陈璟的自信心,让他心里崩溃,还没有等到救兵,就先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