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比较宝贵,又很细小,放在棉袄里头的小口袋里,轻易摸不到。
陈璟翻了翻,发现还在,又松了口气。
那些金针,有满满一把,铺成在定制的小包里,一共三十根,比头发丝还要细。
这是前不久才去打的。
陈璟原本有针灸的家伙,但是他怕京里的老少爷们娘们讲究,看不上他的银针,特意去打了金针。
此刻,陈璟把这些金针,全部放在袖子里,随时备用。
他半躺在茅草堆里,身子渐渐暖和,胳膊腿也慢慢灵活了。
“缺口吃的,要不然精力更好。”陈璟想。
他毕竟失血很多,浑身上下软弱无力。若是能补充一些,他可以熬得更久。
“……二太尉明日早上就到,千万看好那小子,别叫他死了。二太尉说了,跟那小子深仇大恨,不活活折磨死他,也不甘心,岂能轻易让他好死?”外头那个粗粝的声音,又发话了。
他应该是头目。
二太尉这是想亲手折磨陈璟,陈璟并不意外。
“真的有这么大的仇吗?”陈璟又想,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能医病,却不能医心。
人心着实叫人难以揣摩。人心是感性的,分析一个人的行为却是理性的。从理性去分析感性,不免南辕北辙。
陈璟也不多想,等着二太尉来。
这次,不可再放过他了,否则将来还是要吃亏。在一个人手里栽了两次,不能栽第三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