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陈神医?”洪尚书开口,客气问道。
他一开口,阴柔之气就减轻了很多,因为他说话洪钟有力,醇厚中沉。
“神医不敢当。”陈璟回答,“不过是学了点雕虫小技。”
年轻人知道谦虚,这甚好。
洪尚书对陈璟的第一印象不错。陈璟个子高,修长挺拔,自有一股子轩昂之气;他五官端庄,言谈谦逊,很是靠谱的样子,像医学世家出身。
洪尚书打听过陈璟多时,他知道陈璟是个年轻人。看到陈璟这样稚嫩,洪尚书没有什么惊讶和猜疑。
“神医勿用自谦,小儿的病,就拜托神医了。”洪尚书语气恭敬。
他能做到这一点,陈璟觉得难能可贵。
陈璟点点头,跟着洪尚书进去看病家。
病家是个四岁的孩子,是洪尚书的老来子。洪尚书今年五十八,之前有两个儿子,一个十岁的时候夭折了,一个五年前病逝了。
所以,他晚年得了这个小儿子,和一般的老来子意义还不同。这孩子不仅仅是他的老来子,更是他剩下的唯一继承人。
孩子生病,洪府上下都急了上蹦下窜。
洪尚书最近这一个月,连上朝就没心思了,熬得眼睛都布满了红丝。
内室里更是挤满了女眷。
陈璟进来,见女眷拥挤,屋子里密不透风,就让洪尚书先把女眷们请回避,等孩子好了些再来,免得吵到了孩子。
洪尚书立马让这些女眷们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