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杨之舟的妻子,陈璟也见到了杨之舟的内妾,都是杨之舟妻子的陪嫁丫鬟。她们俩还比杨之舟妻子小一岁,却因为姿容的缘故,没有上苍的厚爱,敲上去就是四十左右的妇人。
杨夫人也打量陈璟。
“老爷回京后,多次提及小郎君。”杨夫人笑呵呵对陈璟道,温柔恬静,“如今一瞧,果然是芝兰玉树。”
陈璟道谢。
在这个年代,不好直接夸女人漂亮,否则就有调戏之嫌,不尊重。
故而,他只是笑着,不说什么。
“你别瞧着他斯文得很,以为他腼腆,实则也是个精明狡猾的。”杨之舟在一旁哈哈大笑,“从来不吃亏!”
杨夫人抿唇笑了。
说了半天话之后,杨之舟就单独请陈璟到外院和用膳。
他们俩一个不能喝酒,一个不会,就以茶代酒,慢慢闲聊起来。
“……这次邀请我上京,是谁生病了?”刚说了几句话,陈璟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正途上。
杨之舟也不再含糊,对陈璟道:“是我夫人的内侄女。她去年十月进宫,封了昭仪,冬月就身怀龙种。你医术好,想请你进京为她保胎。”
这话,说得通,也说不通。
杨之舟是去年端午节之前回京的。那个时候,他走得非常匆忙,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陈璟还以为,自己这次进京,多少和杨之舟当初离开望县的原因会重合。
就这点,陈璟觉得杨之舟说请他保胎的理由说不通。
但是,陈璟又想:“圣上至今无子。假如杨老夫人的内侄女生了龙子,那就是太子。以杨老爱京里的地位,自然可以凭借这种关系,让家族更上一层。所以,他非常担心昭仪的胎,让陈璟进京保胎,等于保住杨家的未来,也是说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