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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之舟和王檀差不多年纪,王檀大概从来不觉得自己老,所以反推杨之舟。

杨之舟状态的确很好,没有半分老相。他在给陈璟的信里,希望陈璟过完年,可以摘几株玉苑河边新发的柳条,送到京里去给他。

他的信很短,除了问候,就是这么几句话。

新发的柳条,让陈璟千里迢迢送到京里,也枯萎了。

所以,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见见陈璟是真的。

“想让你去京里,只怕是有谁生病了,却不能对人言。”王檀而后又低声对陈璟道,“既然如此忌讳,央及你心里应该清楚。”

对生病如此忌讳的,必然是难言的隐疾,或者皇宫内院的人。

“我明白的。”陈璟颔首,问王檀,“老师,我想去一趟,您意下如何?”

这趟去了,不仅仅是帮杨之舟,也帮陈璟自己。陈璟希望这是个机会,让他可以平步青云,压到宗德堂。

哪怕不能,也可以抢夺了宗德堂的御药供奉。

如若不然,陈璟要做好几年的小生意,才可能勉强和宗德堂一较高下。

他甚至也有了其他心思。

“陈央及,已经不是当初想从医的陈央及了。”陈璟的话,让王檀怔愣了下,而后缓缓笑道。他的语气里,不免有几分失望。

王檀是个看淡风云的人。

陈璟小小年纪,又一身鬼斧神工的医术,能放弃前途,做个药商,王檀还是很佩服他的。如今,他这颗心,似乎不安分了。

他不再是那个看淡一切、唯有医术的陈央及了。

不过,这才像个正常的年轻人。失望之余,王檀也觉得自己苛责了陈璟,心里体谅他,冲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