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热了,先是害了场暑病;而后,我母亲怕我再热着,非要在我里屋搁冰,就害了场风寒。”周温荣苦笑。
这孩子身体太弱,热不得、冷不得。周大人只有这根独苗,为他不知操了多少心,疼爱非常。
“你也是受苦。”邢文燋叹气,然后,他拉过陈璟,对周温荣道,“这位是陈央及,我们望县的神医。你这身子骨,回头叫他帮你调理调理,兴许从此就好了的。”
周温荣这才留意到陈璟。
邢文燋喜欢结交朋友。他常到周家来玩,也偶然带着朋友,过来见见周大人。对于他的朋友,周温荣从来不留心。
周温荣对人的戒备心理很强烈,不愿意交朋友。
但是听到“陈央及”三个字,仍是打量了几眼陈璟。最近这一年,在两浙路的杏林,经常会听到陈央及这个名字。
周温荣不是杏林人士,却因为体弱,经常要请大夫。哪里有名医,他自然也知道。
而且,之前邢文燋也介绍过陈璟。
不过,周大夫对什么少年神医,不太信任。哪怕唐老先生也举荐过,周家仍是没有请过陈璟。
况且,周温荣只是体弱,容易患病,并不是药罐子,也没什么顽疾,每次发病都是小风寒等。
故而,周温荣对陈璟也很冷淡,微微颔首,就不再看他,只是把邢文燋引进了中堂。
陈璟跟着邢文燋,进了中堂。
而后,秦九也跟着几位长辈,进了中堂。
他们坐在最前面,陈璟和邢文燋坐在最后面,没有正面冲突。但是等待周大人的过程中,有点无聊,邢文燋开始和陈璟闲话。
“秦老九要做我们望县的女婿了。”邢文燋伸头,低声和陈璟耳语。